琅、琉璃、宝石、珍珠,应有尽有,还只是镶嵌在船的外体上。上了船,叶黛暮知道为什么谢璇要走前面了。
因为这船上,满是花枝招展的姑娘啊。穿的那叫一个暴露,不过对叶黛暮来说,基本还比不上她上辈子夏天的小热裤短衬衫。于是她面不改色地走了进去。谢璇牢牢地护住她,开启了冷冻模式。就是叶黛暮第一次看到的那张脸。
“幼安,你可算是来了。横波都等急了……嗯,史姑娘你也在啊,当我没说。”被谢璇狠狠一瞪,虞泽赶紧扯了一下后面的人。站在他后面的正是白元韶。白元韶被扯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了。“扯我干什么呀?阳黍。”
“我是叫你赶快把那个谁给我弄走。”虞泽在谢璇恶狠狠的注视下,满头都是冷汗。这小心眼的家伙又要生气了。他太冤了,他不就是想寻个乐子,才把那花魁横波叫了过来嘛。谁知道叶黛暮也来了。这下好了,要是暴露了,谢璇非得给他小鞋穿不可。
“哪个谁呀?你不说清楚,谁知道?”白元韶更加摸不着头脑了。
叶黛暮瞬间领悟,贱兮兮地笑了起来。“花魁好看吗?管微。”
“漂亮啊,要是不够漂亮谁选她。我跟你说呀,维桢,啊!”白元韶捂着自己被砸的脚。“什么东西?灯罩!嘿,怎么都不安置好了?管事的,你给我出来!”
叶黛暮比这不开窍的家伙灵通多了,她立刻想到当初在北山居的事,笑眯眯地对谢璇说。“你说这灯罩怎么早不掉,晚不掉,偏偏掉在管微脚上啊。”
“有些人嘴欠,老天看不过眼,替天行道了。”谢璇居然还一本正经地争辩。
“那无所谓。我要看花魁。”叶黛暮噌地一下穿过帘子,跑了进去。谢璇在后面拦也拦不住。虞泽捂脸,完了,最新的檀香木不能给谢璇看到了,不然非被他毁了不可。
帘子后面的世界,比外面更令人血脉喷张,嗯,连叶黛暮这样经历过大场面的人都有点把持不住了。主要是那个横波,实在是太美艳了。滑肤凝乳透晰白,乌发顺亮胜簪花,眼波流水含情脉。只这张脸便叫人浮想联翩,更何况她还有玲珑曲线。
叶黛暮表示作为平直线的代表人物,她感到深深的自卑……嗯,那也不太多。主要是她觉得这姑娘一看就很亲切呀,长得太二次元了。而且面对女生,这姑娘也没有流露出任何的异样,依然笑靥盈盈地对她行礼,说话的声音也不是嗲得叫人起鸡皮疙瘩。如果不是提前知道,叶黛暮都以为这是个大家闺秀呢。
“史公子真是风趣。”横波和叶黛暮聊得火热朝天。另一边的虞泽已经被谢璇用眼刀子杀死几百遍了。虞泽捂着胸口标识,他哪知道呀,正常姑娘谁这么胆大,别说是和花魁聊天,就是上这花船也要掂量一二啊。这下好了,别说檀香木,他恐怕连院子也保不住了。谢璇这都三坛子下肚了。酒鬼诚心要耍酒疯,那是拦不住的。
叶黛暮聊得太高兴,一下子就把正事忘了,还好说到了横波新打的首饰,这才想起来。“横波,你们这里平常都玩什么的?”
“维桢喜欢什么呢?”横波说话柔柔的,比新长的嫩芽更多汁的感觉,让人想咬一口。
叶黛暮刚想按计划来,结果一个喝得醉醺醺的世家公子冲了上来,对她大喊。
”你,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!“
☆、第柒拾肆章肝游戏的我伤不起
“赌。”叶黛暮立即兴奋地回答。真是瞌睡有人送枕头。虽然六博戏这件事靠的绝大部分是运气,但是叶黛暮坚信幼安在手,天下我有啊。
“赌什么?”对方一听叶黛暮答话立即便怂了,但是众人都看着,特别是在横波面前,绝不能退步。
“这个嘛。”叶黛暮想了想,说。“赌酒?赌玉?赌花?”反正不要赌诗就好了。
“赌诗!”靠!叶黛暮立即就怂了,赌什么不好赌这倒霉项目。
叶黛暮立即望向谢璇求助。她这作诗的水平他是最清楚的了。韵头韵脚都押不住,作个打油诗啊。话说,打油诗对押韵要求更严。赌什么不好呀,赌这个,要是和谢璇赌,对方是必败无疑;和她赌,基本是赢面大得老天都要看不下去了。
谢璇带头起哄。“作诗,这是哪来的酸诗人?你是太学院的?上个花船都不忘本。你老师一定都对你疼爱有加吧。赌诗,赌个头啊。”
众人嘘声一片。这些纨绔子弟最恨的就是读书上课,没被教习打断过教鞭的纨绔子弟是不完整的。赌诗在这里基本上是没有市场的,都是出来玩的,提出这种扫兴的项目也是没谁了。
“那你说。赌什么?”那世家公子明显是很少入他们这个圈子,不然也不会这么没眼色。
“这样吧,就赌个俗气的。一轮一轮来,一个人提要求,另一个完成。没完成即为失败,可以向对方要求任何对方有的东西。不过,为了避免要求超过底线,由众人认评,能否执行。这样如何?”叶黛暮心里想的就是,要钱,狠狠地要钱,希望这是个肥羊。
“正好。我还怕你。我先来。”一看就是个瓜,连个小姑娘的先,他都要争。争就争呗,叶黛暮表示只要不比作诗,她干啥都不怵。那公子哥想都没想,立即说。“我要你的衣服,身上的。“
谢璇手里的酒盏应声而碎。众人瞬间感觉到了寒气。
叶黛暮顿时觉得太简单了,欢快地说。“好啊,你等着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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