妈，怎么了？”

“同学会还没结束？”

“结束了啊，早结束了。我在回来路上了。”

“弄到这么晚，叫你开车你又不开。”吕文茹无奈地埋怨。

“我不想开车，那车送你好了，你两辆换来换去开。”

“你是不是嫌弃我给你买的车？”

“不不不，我怎么会嫌弃你呢，好了老母大人，我在开车，我到家再聊，哦，你还是先睡吧，我们明天再说。”

“注意安全啊。”

“晚安，拜拜。”萧千璧挂了电话。

车里当时很安静，计谋自然是听到了她们的谈话。“你还真是没变啊。”

“嗯？什么没变？”萧千璧开着夜路，没有把视线转过去。

“高中谈人生理想那节课，你说你以后要做个独立的女强人，房子车子不让家长出一分钱，还说要养你未来老公。”计谋说着说着就笑了。

萧千璧一个尴尬：“你是故意说给我听的？又想嘲笑我什么都没做到？计阿谋，你再这样我看我们没得做朋友了。当时全班笑，你是不是也笑了。”

计谋笑而不语，闭上眼睛，靠在车座上，是喝的有点多，但如果不这样，可能现在，也没法，坐在她旁边。计谋啊计谋。

那节人生理想课，主持人齐尔殿后来也叫计谋站起来回答了一个问题：“你以后想干什么？”

计谋的回答让全班不约而同地鼓掌：“什么也不干。”

萧千璧把车开到小区，停好车才发现一件事。

“计阿谋，我到家了，你怎么回去？”

“我怎么回去？”计谋假装思索，“要么我睡你家。”说着就像是一件已经决定了的事，下了车。推着萧千璧的肩进了电梯。

“你住几楼？”

“二十八。”

萧千璧到开门进门都没弄清楚，计谋是怎么就进了她家，还要住在这里。总觉得自己被套路了。计谋进门，看到的第一眼是一个大鱼缸，看到的第二眼是沙发上的海洋公仔，走进，看到的第三眼是超大海洋生物海报，这个女人如果可以睡在大海里，可能也不会想出来了。

萧千璧给他拿了些新的洗漱用品和一套最宽松的睡衣，边递给他边说：“你等下随便挑个房间睡吧，你要是喜欢睡沙发也可以。”

“随便挑个房间？”计谋满眼笑意，抓住一只她的手，“可以跟你一个吗。”

萧千璧欲抽回手，却被计谋紧紧握住，双眼交会，他的眼眸很深，可是萧千璧看不懂：“计阿谋，你别发酒疯啊，不然我现在就踢你出去。”萧千璧说的大声，像是心虚，似乎这样，就可以盖过高频的心跳，慌张的内心。

计谋作罢，松开了手。他知道萧千璧干得出来。“不逗你了。你也去洗洗睡吧。”

后来有一天，计谋在想，如果自己在这个晚上厚脸皮一点，千璧在想，如果自己仔细去想这个晚上的心律不齐意味着什么，会不会，结果就不一样了。

第二天计谋换完衣服出来，看到萧千璧在收拾行李：“你要出差？”

“嗯，去巴厘岛考察。”

“你每次出差要多久？”

“这个不好说，有时候短一点的半个月，长一点可能两三个月。两三个月一般是连续去两三个地方。”

“注意安全，我先回医院了。”计谋也要去上班了。

“好的，拜拜。”

过了一会，又听到门铃，萧千璧开门“有东西忘……妈，你来啦。”

“有东西忘了？你昨晚跟谁在一起啊？”吕文茹邪恶笑的眼神。

“没有，你听错了，什么人，我怎么不知道。”萧千璧眼珠上看下看左看右看。

“我刚刚上来碰到计谋了。”

……

“你说他啊，昨天结束太迟了，没有地铁，他就送我回来了，可是他又喝了酒，没法开车，我就留他住了一晚。仅此而已，没有别的事情。”

“真的没有？昨天就你没开车？”

“他们都有老公老婆来接，我以为结束早，就没开车啊。妈，收起你的八卦心，你女儿，绝对绝对，没有搞事情。”

“此地无银三百两。”

“亲妈啊，我十点就要登机了，你还在说风凉话，到底是想怎样？”

“快三十了，你天天飞这飞那，跟鲨鱼一起我都不反对，可是，你该有个人来照顾你。”

“妈，我自己照顾自己还不好吗？多一个人多一份麻烦。”

“随你了，这次多久回来？”

“一个月吧。”

“想要个小千千。”

“啊？什么？”

吕文茹肯定地点点头：“发自内心，你不在的时候，她可以陪我。”

“妈~”萧千璧为难的看着吕文茹。

吕文茹坐在沙发上一脸憋屈，抱起沙发上的小鲨鱼玩偶，打开了电视。

萧千璧是个爱自由的人，她不喜欢被束缚，做一些事很随意，对一些事讲求顺其自然，比如生老病死，比如爱情婚姻，不是没有过追求者，虽然说不上来自己适合怎么样的，但是，能知道，面前这个人，不是。

两天后，医院会议室散会，脑科主任赵科信走过来，握住计谋的手，十分激动：“小谋啊，你真是年轻有为，你这个提议实在太好了，如果我们能成功，那你就是我们医院的英雄啊，不，是我们整个市，不，整个省的英雄啊。”

脑科副主任钱坤在一旁，摇摇头：“想法是好，可是太冒险，不管谁是实验品，都是一条人命，怎么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