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有告诉绪康白,那天晚上她父亲悄悄地问她,白天那个男孩子,是不是就是为你妈妈献血的那个?
父亲在医院里远远地见过那人的车,很是气派。身为人父心底里对女儿和那人的关系不无忧虑,只是女儿素来乖巧本分,捕风捉影的怀疑说出口未免伤了父女感情。
如今见到绪康白,他心里的顽石好像落下了地。
温凛不忍心辜负父亲期许的眼神,极是心虚地,点了点头。
杨谦南。
这个名字,好像是这个夏天的背阴面。
她竭力去除他在她世界里的影子,以至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,她都刻意忽略他们真正的那场告别。
那是八月初的上海。
温凛已经在苏州城里待了半个暑假,八月拎着最大号的行李箱,从上海过海关,前往曼哈顿。
她买的是最早的一班飞机,送别她的只有隐忍泪水的母亲。夏日里的城市刚刚苏醒,她已经坐在了冷气充足的机舱里。
空姐确认了两遍安全带和遮光板,终于播报起飞,飞机甚至已经隐隐地,将要滑动出去。可是突然之间,一切停止,乘务长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