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外文社等等,数都数不过来。学生必须要参加一个社团,因为算学分的。
雪兰进了新闻社,一开始是打算进话剧社的,但听说话剧社至今还在排演《妻妾成群》,自己演自己的小说,有点怪不好意思的。
新闻社会出版学生们自己的刊物,上面一般刊发老师和学生的作品,也会转载优秀的文学作品。雪兰还是比较适合写文章的,所以就进了新闻社。
进了社团一看,发现人家还挺先进的,因为新闻社里居然还有一台照相机啊。
这个年代的照相机还是那种打闪光灯都冒烟的老式机器,但雪兰第一次参观人家的摄像棚时,却感觉她们格调好高啊。
因为感觉大家对待照相,都像对待艺术品一样,大约也是照相的花费太昂贵的原因。
一位女学生坐在窗台前,手里拿着一本书,她正在静静地阅读,午后的日光洒在她身上,像印上了一层金子一般,连女孩长长的睫毛似乎都变得透明了。那氛围静谧、祥和,美丽的让人沉醉,摄影人捕捉下了这一刻,让这美丽的一刻留在了永恒。
这是贴在展览窗里的一张照片,据说还获得了照相比赛的银奖呢。
“照片都是大家自己照,自己洗的,我们这里有暗室,以后可以教大家洗照片,虽然相机只有一部,胶卷和底片也很贵,不过有机会就让大家都尝试一下。”摄影社的学姐笑眯眯地对下面的几个学妹说。
第一次入社的社员们都要上交稿子,因为是新闻社,社员主要都是模仿记者,写新闻稿。写了这么多年的书,看了这么多八卦小报,雪兰的水平真心比一群中学生好太多了,一下子就被她们社长相中了。
“给你发一个校报记者牌,以后你就是咱们的校园记者了,要负起责任啊,多写优秀的报道。”
雪兰有种自己被拍了拍肩膀,然后说我看好你哦的错觉。
然后任务马上就落到了头顶。
“我们前几届的学姐排演的话剧《毁灭》,每一年都会在北平大学演出,今年也不例外,到时候我们要跟着话剧社过去,当随行记者。”
☆、第51章
第一次逛北平大学的校园,雪兰就一个感觉,校园太他么大了,走的脚底板疼,逛着逛着,好像就迷路了……
而且迷路的不只是雪兰一个,她们两三个女孩子都大太阳底下,晕头转向了。
“学姐们说的礼堂到底在哪儿啊?”
“我们是不是来过这儿?都转一大圈了。”
“找个人问问吧。”
“那你去问啊,这儿怎么都是男的,没看到几个女的。”
“哎,你们看是不是那儿?”一个女同学指着不远处说。
那是一间平房,门口挺小,可是挤着沸沸扬扬的人。
雪兰几个凑近一看,发现里面在搞辩论会。
听了一会儿,似乎是关于‘立宪政治’的争论,说的是中国当年是否该试行立宪政治,里面挤满了穿着藏青色中山服的男学生。
身边的女同学失望地叹了口气:“不是这里啊。”
几个人刚要离开,雪兰却听到身后一个人高声道:“连《射雕英雄》的雪后山岚都臆造出什么戰国,不敢挑起满汉之争,一个作家尚且爱惜羽毛至此,遑论其他。”
对手立即反驳道:“此中道理天下人皆知,有志者澄之不加其清,扬之不加其滓,何劳足下斤斤辩论?”
“文人当有骨气,肯尽义务,据反对者之地位,不惜笔战之劳,助速行革命之普及。何以自私自利,诡辩欺人,自以为是,不过沽名钓誉之徒,不值一哂。”
哎呀妈呀,里面在骂她。
“咱们快走。”掩耳盗铃的雪兰就想赶紧溜了。
“唉,你有毛病是不是啊?你才沽名钓誉嘞,你才不值一哂嘞,讨论君主立宪就讨论呗,干嘛骂山岚先生,他招你惹你了。”
一同班女同学叉腰上了。
惹得一屋子人都朝她们几个小姑娘看过来。
一个戴眼镜穿长衫的中年男子厉声呵斥道:“辩场严肃,不可喧哗。”
场上那男学生笑了笑说:“他是天王老子,说他不行是吗?今天还就要说说他。他所在刊物的报纸《文学报》,奴隶报也,巴结专制政府之贱骨头。雪后山岚,一听就是只会写,粉饰太平。那本狗屁不通的《燃秦》,根本是教人崇尚封建奴隶帝国,崇尚专制政体下的贱骨头,不欲我同胞享平等幸福之自由。你说他不是无耻、昧良、欺人?”
“山岚先生是大侠,他写的大侠为国为民,反抗侵略,都是大英雄。”
“他保的是封建王朝的国,为的是奴隶帝国的民,反的是连名字都不敢提的‘戰国’,他是大英雄?闲着没事,拍电影、印唱片揽钱的英雄吧?只知道沉浸在幻想中的强大和英雄主义中,却不睁眼看看这个世界,更不敢挺起脊梁与恶势力一战,他的故事是精神鸦片,麻痹自己,麻痹他人,比垃圾尚且不如。而且他妻子照顾一个卧病在床的男人,他不思感恩妻子的情谊,还跟外面的女人闹出fēng_liú韵事,我看他不仅沽名钓誉,还忘恩负义。愚昧之人追捧这些无聊的作家,也是让人笑掉大牙。”
女同学被气地满脸通红,况满屋子人都盯着她呢,于是顶不住跑了,其他同学追了上去,大厅里只剩下了雪兰一个女孩子。
辩论会的主持人忙说:“让我们回到论题,今日之华夏,与各国当日之时代及人心,有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