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,韩姑娘就认定了三姐是主力长舌妇,这天课间忽然跟三姐吵了起来。
“你再敢胡说八道,我就找人收拾你们全家,你等着看好了!”
“我胡说八道什么了,你别没事找事行吗?”
“你才是找事!”
话音一落,她就抬手打了三姐一巴掌。三姐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,登时火了,一撸胳膊跟她厮打了起来,后来由于身手比较灵活,闪了韩美玲一下,那姑娘跌在了地上,结果裙子下就流血了……
雪兰听完事情的原委后简直无语了,倒也不能全怪三姐,毕竟不能指望十六七岁的女孩子遇事多冷静。再说这种烂事,谁摊上也无语啊。在这种年代,一个年轻女学生未婚怀孕,还在学校流产,简直可以登上头版头条了,她们学校的大名也得享誉江湖。
三姐抽泣着说,“我真的不知道,我要是知道她怀孕了,我就不会跟她打架了。”
一旁的老师也重重地叹了口气:“快别哭了,今天先回家休息吧。”
雪兰陪着哭哭啼啼的三姐回到家,把事情一说,李氏也愣住了,谁想到会发生这种事。
“娘,他们不会让巡捕房来抓我吧?”三姐哭道。
“抓什么抓!关你什么事!她自己不检点怀了孩子,不好好在家养胎,还找碴打架,这样流产,难道还能怪别人吗?”李氏生气地说,然后她戳着三姐的脑门子道:“你也是个傻的,跟那种女人纠缠什么!”
“我怎么会知道她怀孕。”三姐哭道。
发生了这种事,李氏也是六神无主了,对三姐道:“这几天你就待在家里,哪里也不许去。怕就怕那女孩子的父母找上门来,要跟我们打官司,怎么说也是你和人家打架才……哎!叫我说你什么好!要是……要是人家……我们还是上门瞧瞧她,送点东西为好。”
雪兰也不敢上学了,生怕她上学的时候,家里再发生点什么事,于是天天陪李氏她们待在家里,只叫剩他爹出门打听。
心惊胆战了几天后,剩他爹终于带回了消息。
“我从她邻居那里打听到了,她父母觉得丢人,那姑娘出院后,就连夜送到乡下去了。她父母开着一家杂货铺子,膝下还有一女二男,天天开店,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。”
“那咱们怎么办?”李氏看向雪兰。
别看她整天说女儿是个小孩子,其实现在有什么事,她都以小女儿为主了,凡事都会询问她的意见。
“人家恐怕不想声张吧,不然也不会把女儿送走了,咱们……咱们也别上门去找不痛快了。”雪兰说,然后她看向剩他爹:“你打听过那边是什么意思吗?”
“那边?”
“哎呀,就是……就是那边,万一人家不高兴自己女人流产呢。”
剩他爹露出了嫌弃的表情:“那边啊,我打听过了,那边才不在乎呢。听说那女孩子的父母找上门去了,结果被撵了出来,说是再诬陷人,就送他们见官。”
“哎!”李氏长叹了一口气,“那姑娘也是可怜,小小年纪被男人欺骗,怀了孩子不说,人家还不认账。女人啊,千万要守住才行,别眼皮子浅了。”
“我当时还提醒过她的,要怪就怪她自己……”三姐噘着嘴说。
“你以为你没错吗?人家姑娘本就一肚子心事,小小年纪恐怕早就怕得要死了,你还跟风说闲话,出事也有你插一脚的原因。”
“可是大家都说啊,我只是偶尔大家说的时候插一两句嘴而已,她却非得认定是我,我有什么办法。”
“你还犟嘴!女孩子的名声何其重要,比生命尚且珍贵,能放在嘴上闲扯吗?大家都说,你就不能忍住不说!”李氏生气了,大声道,“之前我心烦意乱,也没时间找你算账,今天我要好好教训教训你,给我跪下!”
三姐看李氏是真生气了,于是委委屈屈地跪下,李氏脱下一只绣花鞋,就朝女儿劈头盖脸打了过去:“我一个女人带着你们两个,只求安安生生罢了,学什么不好,偏学那些嘴碎女人!当什么搅屎棍!”
三姐被打的直掉眼泪,也不敢回嘴,就跪在地上直哭。
雪兰看了一会儿,就急忙拦住了。
“娘,你别打了,姐姐就算有错,你也不能这么打她。那姑娘因为事发,恼羞成怒,姐姐也只是她发泄的对象罢了,谁想机缘巧合会令她摔倒。”
李氏却不管,继续打三姐:“我今天就是要打她一个乖!”
“要是娘觉得过意不去,不如……咱们派人去瞧瞧姐姐的同学。”
李氏停了手,犹豫了一会儿道:“这合适吗?”
“要是那姑娘过的不好,咱们帮衬一把,也省得过意不去。”
“娘,我错了,我以后再也不说别人闲话了。”三姐抽泣道。
李氏摸了摸女儿满是泪水的小脸说:“我知道你冤枉,那女孩子是自己做下了错事,怨不得别人说她,可咱们也不能落井下石。咱们娘仨,要不是你妹妹有本事,能写书养家,恐怕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,所以不要看别人过得不好,你就幸灾乐祸,人人心里都有苦的。”
三姐抽泣着点了点头:“我承认自己讨厌她,所以故意刺她。因为那次她告老师,把妹妹的书给没收了,还总是阴阳怪气地说话,动不动翻白眼看我。可我不该跟同学笑话她的,她已经很可怜了,就算她做错了事,该受罚的那个人也不是她。”
过后,李氏吩咐剩他爹说:“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