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了,倒是送了我好几个柔弱无骨的美少年,李大人对我——啧啧,深情厚谊,深情厚谊。”
白慕熙的脸都黑了。
送男人,还送弱质少年,那不就是公然表示,他堂堂太子好男风,而且还是下面那个?
他的模样一改平日里的寡淡冷傲,柳行素觉得生动有趣,忍不住抚掌微笑。
“殿下,其实,你不用这么介意,当时我就回绝了,我说,就一个人我已经消受不起了哈哈哈。”
“……”
太子殿下冷哼了一声。
作者有话要说: 撩汉这事,不要小看我们家柳柳,分分钟把你撩弯有木有?
哈哈哈,目测太子殿下以后会陷入满地找场子的疯狂当中。
☆、第19章知错便能改
荆州地势低平,水势上涨情势危急,从银福货楼里换出来的银两暂时只够安顿难民,但好在各地募捐结束,上京传回消息,钱财将不日抵达荆州。
越是这个时候,李博望越是发憷,他皱着眉头盯着在镜台前摆弄着白里透红的血玉镯子的夫人,她的脸上抹着大团的红脂,笑起来便一团富贵喜气。
李夫人听到丈夫琢磨的声音:“殿下他既然收了我的东西,怎么还把事情往上报,让我安置好那帮百姓?”
她回过头,嗔怒地说道:“你管殿下那么多做甚么,他来荆州视察,也没说办了你查了你,可不就是你送的那些宝贝起了作用。要我说,你这人就是小气,殿下是大周太子,他什么奇珍没有见过,你给的那点蚊子腿,他才瞧不上。”
李博望若有所思,“你是说,我给少了?”
李夫人起身,扭着腰蹭了过来,粉嫩的手砸在他的胸口,将近三十岁的女人这股成熟的风韵尤为迷人,她嘤咛笑道:“老爷你真是糊涂,这些物件摆在上京城也不是什么罕物。殿下如今这态度,便是等着你再出手呢。要是你再犹豫,殿下翻脸了,可怎么办?”
虽说那些珍宝已经让李博望花了大代价,但夫人这话让他一寻思,仍觉得颇有道理,遂一拍大腿,“那成,我再从府库里多搜刮搜刮,将那稀世奇珍再取几件出来。”
说罢,李博望提脚便出了卧房,直奔府库而去。
晌午,白慕熙从城郊回来,沐浴净身,换了套淡紫的衣衫,在滴水的回廊下摆了一局棋。
莫玉麒拿着太子令牌,在城中指挥城防买米煮粥,在荆州城里大肆发放米粮,因为水患未定,这群人暂时难有家园,只能露宿。但幸得夏日炎炎,不需要棉被,否则又是一大笔花销。
柳行素来时,只见到太子殿下雍容自若地收着棋子,缥缈的雨丝在他身后穿缀,浸湿了漆黑的发,如星的眸澹然沉静,她上前来,只见一盘残局,这棋已经下完了,柳行素微笑道:“殿下,自己与自己对弈,有什么意思?”
白慕熙回了句嘴:“有人想送上门来与孤下棋。”
柳行素的眼珠转了转,明白他一语双关,撩开衣袍坐下来,“到了修筑堤坝的时候,恐怕就不会有现在轻松了,我也是闲得闷,不如与殿下手谈一局。”
她说完要去捡棋子,白慕熙伸手将她的腕子提起来,“撒手。”
“我又惹了殿下了?”
她的嗓音里竟有一丝委屈。
她还委屈!
白慕熙哂笑,“柳大人身边多了四个柔弱美少年,若是不想负了风花雪月,在忙起来之前你尽可以与你那四位美少年尽兴去。”
柳行素从他低下的面容里,看出了淡淡的嫌恶和不满,她笑嘻嘻地眯起了眼,“殿下,我说过了,一个人都消受不起了,实在无福与他们四个fēng_liú……咳咳,李公也是一番好意,但恕我直言,他们四个的容色虽美,但比起太子殿下,还不是一个层次的。”
“……”许久,他才发出一声冷哼,“油嘴滑舌。”
“好了,可以开局了么?”
“随便。”
太子殿下人冷,但别扭起来,比谁都可爱。
柳行素的棋力并不高,她的父亲是抚远将军,祖上也都是武将出身,她虽是个女儿家,但琴棋书画都只打了个底儿,不甚精通,到了贺兰山才又学了点,也还是半吊子,下到中盘已经惨不忍睹。
她不禁感叹,“殿下,你就不能让让我吗?”
说话就说话,但柳行素堂堂男子汉,竟也学得那群傅粉男宠的娇侬软语。
白慕熙忍着火气,嘲讽道:“下不过,便不来了。孤不会让。”五指将棋盘一抹,抹了个黑白均匀。
大概是近来总戏弄他,犯了这位太子殿下身为储君的威严,以至于他心里头不太爽快,柳行素见好就收,把这幅虚伪的表情收了,一本正经地端坐起来,“其实,我有一事相求。”
他的手指捻起一颗黑子,蹙眉,“有什么事,解决荆州问题以后再说。”
“但我怕殿下到时候不帮我,我总得先筹谋筹谋。”
白慕熙的手指顿住了,“现在想对孤投诚了?”
“这也是无奈之举,”柳行素将双手笼住青衫广袖,低声叹道:“我寒窗苦读十余年,好不容易高中,本想在京中安稳就职,没想到陛下一道圣旨将我发落到荆州,日后恐怕再难回去,我虽是荆襄之地土生土长的人,可志不在此,强留无味,要是殿下觉得我这次真帮上了你的忙,还请殿下带我回京。”
白慕熙语调沉稳:“你其实知道,孤要是在陛下面前说你一句好话,你就真再也回不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