阶压死人呐!!!
一番庆贺,先庆大军凯旋,再贺良王大婚……
良王听得心情那叫一个复杂,总觉得吃了个哑巴亏,真想跟诸位大人把“是谁拖着的”这个问题掰扯个明白!
可算到了众臣告退的时候,片刻工夫,殿中无人了,良王扫了皇帝一眼:“皇兄,您什么时候下旨为臣弟册的王妃?”
皇帝无所谓地一笑:“现在。”继而转头嘱咐了冯敬德一句,“着人拟个旨去,速呈礼部。”
……为什么承认得这么理所当然还厚颜无耻得好像就应该这样一样啊!!!
良王郁结于心……
郁闷大发了……自己在外游历这么多年,经过的事不少,还没让人这么呛过……
定了定神,拢过十雨:“那臣弟带内子回家了。”
皇帝端然而坐轻笑出声:“国丧未过,你敢?”
“……”沐容实在想笑,憋坏了。什么“国丧未过”,其实他明明就是想说:我还没娶着呢他凭什么啊!!!
婚事已定下的十雨就这样继续留在了宫里……
定这个“准良王妃”的头衔,自然不能到御前侍奉了,就等着收嫁妆吧!
数月前沐容也经历了这么一次,累得够呛,这回她更累——一年之中,御前嫁了两个女官入王府,且还都不是妾,而是正妃。尽管有一个没嫁成吧……但也白捞了个“翁主”的位子呢!怎么想都是赚,阖宫宫女都觉得这差事棒得令人咋舌,机不可失,十雨走了得有人顶上她的位子不是?她既然能被许给良王为妻,可见在皇帝面前是说得上话的,不少女官宫女都巴结着,想让她把自己引荐上去顶这位子。
然后,搞不好哪天就成王妃了呢!
弄得十雨简直应付不来,一闲下来就忍不住地抱怨:“太累了……一个个野心都够大的。”
沐容笑吟吟托腮:“这帮人啊……就看见你嫁得好了,没看到你才貌双全不是?”
别嫉妒嫁了男神的姑娘,这姑娘一般也都是女神级别……
沐容心说“你看我多有自知之明,我就很清楚自己配不上良王从来不瞎琢磨嘛!”转念一想立刻觉得不对……
之前她和瑞王定过亲来着……
现在又是皇帝的未婚妻……
这事儿掰扯不清了……
良王没能直接“拐带”走十雨,心中不忿,继续每天到宫中晃悠,结果见到沐容的次数比见十雨多。
沐容还很“懂事”地帮皇帝堵他,堵得义正辞严:“殿下恕罪,十雨是许了嫁的人了,现在待嫁,不宜见人。”
……嫂子你别闹好么?
我还不知道她“许了嫁”啊!
我是她未婚夫好么!
一来二去,良王倒是从皇帝和沐容的“一致对外”中摸着了些门道……
悠然踱步进成舒殿,躬身一揖,问得闲散:“皇兄,您说什么都不肯放十雨,是不是嫉妒臣弟这么快就抱得美人归啊?”
贺兰世渊微一愣,放下折子轻笑:“是,怎么地?我和你嫂子还没成婚呢,你急个什么劲儿?”
“……”真是没处说理了。
然后良王就比皇帝还急着看沐容登上后位,赶紧的当皇后,就算造福大众了!
是以端和皇后丧期结束后的第二天,战功赫赫的良王就在早朝上郑重无比地上了一道奏疏,清朗语声传入众朝臣耳中:“端和皇后丧期已过,中宫不能无主,陛下应速立新后。”
这事就算是被迅速而顺理成章地拍到了桌面上,贺兰世渊隔着冕前的十二旒看了看殿中众臣,轻一笑:“朕知道。”
“朕知道”,没说同意,也没说反对,这就算默认了这事确实是应该办了——没明说同意不过是因为皇后丧期刚过,说太明白不合适,大家都懂的。
朝中自然而然地议起了这事,推举哪宫嫔妃的都有,就连被降位多时的凌姬都好生被议论了一番。
议论归议论,本朝的情况有点特殊,目下后宫没有什么特别有“战斗力”的嫔妃——说起来,论起立后,有子嗣是个重要筹码,但后宫有子嗣的嫔妃……一个都没有!
贺兰世渊神色平静地听着他们各说各的理,没指望他们今日就争出个结果。且还要面对意料之中的后宫相争,他等着众人争来争去也争不出结果、并在一轮又一轮的议论中否掉一个又一个人选。
他挨个数过一个个嫔妃……嗯,最后大约都会被否掉的……
照正常路线,嫔妃们被否得差不多之后,焦点就一定会转向各位待字闺中的贵女们……
姑且不提,先看他们争论嫔妃。
从高到底从才到貌,各位大臣挨个替他理了一遍,听到后面脑中时不常有一道电光闪过:“咦?有这人?”
还不如别人了解自家妾室……
如料没结果,虽没结果却是在按计划进行,贺兰世渊悠哉哉地回了成舒殿,心情大好。
回成舒殿第一件事就是嘱咐沐容:“这些日子好好在成舒殿待着,别乱跑。”
沐容不明就里中……
过了不足两个时辰,沐容就懂了。
今天……求见的嫱舛嗔诵。先前吃多了闭门羹陆续的放弃的嫔妃们怎么又杀回来了……
“有一大波嫔妃正在靠近”——沐容琢磨着往殿里种点豌豆射手坚果墙什么的。
后来打听了才知道——合着早朝说起立后的事了。各路嫔妃你们真是算得清楚想得明白,知道立后之机不可失是吧?
沐容淡看皇帝:“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