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她来勾搭男人的,小小年纪就会勾引男人,可真是随了她那个娘。”
崔氏让简逸雅给三娘做伴读,倪氏压根不愿意,她连李昭几姐妹都不愿意三娘亲近,更何况是简逸雅。
倪氏也是气得狠了,否则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,说完她就后悔了,没得教坏了孙女,抚慰道,“阿春,这样的东西是万万不值得你伤心的。你莫哭了,为他们伤了身子,你叫大母怎么办?”
过了好半响,倪氏才把三娘哄得止了哭,又看着她沐浴完,坐在床头哄了她入睡,待三娘熟睡,倪氏吩咐铃兰将帐帘放下,“仔细伺候着。”
“喏”铃兰屈膝应道。
倪氏一出门这脸色就黑了下来,似泼了墨般,怒气冲冲地往崔氏那去,她孙女不能这么被人白欺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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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每次偷吃饴糖都会被阿爹发现,阿爹会哭笑不得的看着她说,我怎么养了个馋丫头。
简逸雅却没想过这次会被人发现,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面对什么,她看着端坐于上的崔氏,跪于地的古尧,冷的打了个哆嗦,腿一软就跪了下去。
跪在崔氏跟前的古尧回头一看,忍不住冲她打眼色安抚,李府来人说崔氏想他,他也没多想,自己马上要离开,去看看老祖宗也是正理。可没想到一进门就见到阴着脸的母亲和崔氏,古尧直觉不妙,待崔氏一喝问,才知道原来是自己见简逸雅的事情暴露了,古尧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大事,只是担心简逸雅被责罚,正担心着,人就来了。
古尧祈求,“曾外祖母、母亲,我听说阿雅被黄七娘刁难,担心她这才问了她几句,我们之间并无私情。”
看着古尧坦荡荡的目光,崔氏忍不住看一眼古夫人,古夫人羞得以袖掩面,羞惭下跪,“都是孙媳教子无方,请外祖母降罪。”她苦口婆心和儿子说了这么多,原以为儿子总该明白,可儿子怎么还是如此糊涂。
古尧大惊,“母亲!”
“早知今日何必当初,我就不信他以前没这苗头。”崔氏气得拍案几。
古夫人也悔啊,“都是孙媳的错,外祖母息怒,要是气坏了您老人家的身子,孙媳万死难辞其咎。”
崔氏痛惜地直摇头,她宁愿古尧fēng_liú,也不愿意他是这么的拎不清,“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,你读了这么些年的书,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吗?一个与你无亲无故的小娘子,你这么无所顾忌的亲近,难道不是轻浮孟浪吗,你还有脸说自己风光霁月无私情,你以为别人会信吗?”
崔氏大喝,“我不信,端看你所作所为,哪一个会信你,你问问简逸雅,她信你只是单纯的可怜她而不是喜欢她吗?”
古尧从没见过崔氏如此痛心疾首的模样,整个人都吓坏了,机械地去看简逸雅,对上一张面无血色震惊望着他的脸。
古尧嘴唇张合了好几次却未能成功的发出声音,只是茫然地看着崔氏。
崔氏狠了狠心肠继续道,“你看,她自己都不信,她都以为你是喜欢她呢。”说到这里崔氏都有些同情简逸雅了。
“可怜你阿爹阿娘都是明白人,怎么养出了你这么个糊涂东西。连最基本的事理都不明白,你见过哪一个正经郎君会用你那种方式去可怜同情一个小娘子,你怎么这么糊涂!你自以为自己是在帮人,可事实上呢你是在害人。你以为你是在帮简逸雅,你错了,你害了她,她原本可以好好的在我府上金尊玉贵平平安安的长大,但是现在我不愿意了,我不敢继续收留她,她今天可以和你私会,我不知道她明天会做什么。这是你害的,你造的孽!”
古尧瘫坐在地上,“不是这样的,不是,我只是……
古尧整个人都慌乱起来,他没想过会是这样的,他只是觉得简逸雅可怜,忍不住要为她做些什么,怎么会成了曾外祖母说的那样了,急慌慌道,“老祖宗,您不能这样,这都是我的错,您要罚就罚我吧!你不要怪阿雅,她已经够可怜的了。”
“是,你当然错了,错的最大的就是你,但是你以为她就没有错了吗?你有逼着她和你碰面吗?如果只是你一厢情愿,她能守住。我不只会继续留着她还会好好待她,富贵不能淫,贫贱不能移,威武不能屈,这样的人有多难能可贵!我怎么会不喜欢。
可是她呢,你一靠近,她就巴巴地靠过来了,还配合你把丫鬟甩开,她想干嘛!要没见不得人的心思何必如此。”
崔氏逼视简逸雅,目光锐利似乎能够直指人心,“我且问你,你难道不知道你和阿尧见面属于无礼吗?你去见他你图的是什么?想先斩后奏吗?”
简逸雅哭着摇头,她知道他们身份悬殊,可是她又贪恋古尧带给他的温暖,这两个想法在她脑海里拉锯,几乎要把她硬生生撕成两个人。然后她就看见了黄七娘,黄七娘能够肆无忌惮的羞辱她,不就是欺负她无依无靠,那一刻天平倾斜,她鬼使神差的跟着古尧走了。
古尧关心她受委屈了,古尧给她金瓜子金叶子让她打点下人,古尧说他会找机会回来看她……没人能知道那一刻她心里有多甜,比吃了一罐子饴糖还甜。也没人知道那时候她下了多大的决心,她会努力学习功课,她会好好和李氏诸人相处,她会竭尽全力让自己配得上他。可笑的是她居然把古尧的可怜当做喜爱,“我错了,我错了,我真的错了……”
若简逸雅竭力否认,崔氏只会更生气,既然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