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们母女谋划。”
邓氏慢慢的蹲下身子双手捂着脸痛哭出声,她怎么会告诉他这种事情,那不是把自己把柄送给他吗。只要李德死了,她再摆脱清远,就能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。
她的三娘顶着李氏女的身份能够一辈子高贵优雅。
看着痛哭流涕的邓氏,清远眼中的不屑一闪而逝,当年可不是他强迫的邓氏。他这人偏好少妇,尤其是那种我见犹怜型,第一眼他就看上了邓氏,不过他再好色也不敢好到李氏头上。可随着邓氏一次又一次的上山求签占卦问药,他渐渐发现邓氏春闺寂寞,想起李德那有名的病秧子,就什么都了解了。如此他便动了心思,一来二次,两人就成了好事。邓氏一时意乱情迷,事后后悔莫及,他虽是食髓知味,但是也畏惧李氏之势,不敢强求,谁曾想最后是邓氏不甘寂寞主动找上了他。
直到邓氏说被李德发现了蛛丝马迹,他不得不铤而走险杀人灭口,清远心存怯意便离了陇西。要不是这次兹事体大,他是万万不想回来的,口中说着李氏不能拿他怎么样,那都是唬邓氏的。
“听说三娘身子不好,我这一手医术还能入眼,找个机会你带她来让我瞧瞧,我总是会设法治好她的。”清远说着说着一颗心就变得火热,素来风淡云轻的脸上浮现激动之色,他也有血脉了。
如诗战战兢兢的站在屋外,听着里面靡靡之声,额头上不断冒冷汗,一会儿功夫背上就黏答答一片。他怎么又回来了!作为邓氏的贴身婢女对清远和邓氏的来往一清二楚,不赞同又如何,背主的奴才是个死,事泄她们也逃不过一个死,她们能做的只是尽力帮主子隐瞒,所以她率先进屋打探时,被清远要挟之后也不敢让邓氏不进去,她们逃不了的,从邓氏踏错了第一步开始,她们就甩不开这个梦靥。
打听消息回来的如画就见如诗左顾右盼草木皆兵的模样,顿时记忆回笼,想起了十年前的荒唐事,白着一张脸上前,哆哆嗦嗦道,“他回来了?”
如诗点了点头几乎要哭出来。
如画手中的帕子都捏皱了,“你在这儿守着,我在不远处侯着,若有人来找也好先挡一挡。”
如诗心头一阵狂跳,不敢想被人找到是什么情形,催促道,“姐姐快去吧。”
如画深深看一眼关着的竹门,掩下眼中的情绪转身走了。
等屋内雨收云歇,如诗捧着一盆热水推门进屋伺候,这水是一个道士送来的,还是熟人。
如诗眼观鼻鼻观口地用帕子擦干净邓氏身上的痕迹,又给她穿衣着裙,穿戴完毕,扶着邓氏在榻上坐好,开始为她梳妆。
一抬眼如诗就看见邓氏哭肿的双眼,可是眼角眉梢的春意却让人无法忽视,如诗心头一凛,垂眸拿了帕子给她净脸,又描红上妆,总算是遮掩了过去。
伺候好邓氏,如诗躬着身子服侍清远,她虽是黄花闺女,但是作为邓氏贴身大丫鬟,在邓氏和李德行人伦的时候常在一旁伺候,后来邓氏和清远有了首尾,这些事还是她和如画来做,不陌生只有尴尬。
清远餍足靠坐在榻上,上下打量如诗一眼,“这丫头跟在你身边倒是十年如一日。”
如画的手一抖,清远便看了她一眼。
“如诗如画说是我的丫鬟,实则与我情同姐妹。”邓氏淡淡道,嗓音中带着淡淡的沙哑,听的清远心头一热,他有过不少女子,论美貌邓氏不是最出色的,但是这滋味实在是让他欲罢不休。
“我明白。”清远失笑,他还没饥不择食到看上这两个丫头。
清远含笑望着邓氏的侧影,没了之前的抗拒惊慌,如今的邓氏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慵懒妩媚,这是一个天生就需要男人疼爱的女人,配李德实在是暴敛天物。
衣冠楚楚的清远踱步到邓氏身后,把手伸进她细嫩的后颈中细细摩挲充满暗示,邓氏身子一晃,按住他的手,喑哑着嗓子道,“我要走了。”
“辩经大会还有一个时辰才结束,好娘子你就再疼疼我吧!”
邓氏的手慢慢垂落在地。
如画悄声挪到墙角,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,仿若一个木头人。
“笃笃笃。”
邓氏悚然一惊,从意乱情迷中清醒过来一把推开清远,清远抬头不虞地看着如画。
如画赶紧跑到门口,“谁啊!”
“是我,如诗。”
如画心头巨石落地,连忙打开门,见如诗满脸惊慌失措,忙又悬了心,“怎么了?”
“二娘子落到冰湖里了。”
“哪个?”一起来可有三个人可以说唤二娘,李二娘,邓二娘,小邓氏都是行二。
如诗忙道,“是阿纤娘子。”小邓氏闺名一个纤字
邓氏吃了一惊,“其他人可好?”她知道这个妹妹肯定跟在大房姐妹身边,她出事了,那大房姐妹呢?三娘呢?邓氏顿时心急如焚。
如诗刚抬眼去看邓氏就被眼前景象晃花了脸,邓氏大半个肩膀已经露在外面。垂了头有些结巴道,“各位郎君和娘子都无事,二娘子已经被救起来,请了郎中。”
邓氏陇陇衣裳,“我去看看。”
清远扫兴至极。
如诗如画又为两人捯饬了一番。
邓氏也不和清远招呼,径自推开门走了,如诗如画赶紧跟上。到了院门口与等候在外的一众奴婢汇合了往小邓氏处赶。
如画轻劝道,“娘子放心,想来二娘子吉人自有天相。”
邓氏擦了擦泪,“天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