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手一个月时,穆洛风简直像个重度狂躁症患者,闲着没事时就在科室里踱来踱去,眼冒怒火,鼻喷粗气。完全黑化的里人格时不时地激将他:不就是个男人吗,想要就去求复合啊!不同意就绑他回家玩□□y啊!你以前不总是自诩器大活好绝世好攻吗,他上你你就去上他啊!
……
分手三个月后,穆洛风每天都眼巴巴地踩着顾汀上班的点躲在门后,贪恋地看着他的背影,心里委屈唧唧的,心想:我到底是哪里不好嘛,我改行不行,你倒是再看我一眼呀。
有案件时,穆洛风还能集中起j-i,ng神认真干活;可是一闲下来,他就不自觉地露出一张被始乱终弃的怨妇脸。这是他活这么久以来,第一次如此割舍不下一个人,以至于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他的……腹肌和人鱼线。
李队长早就察觉出了穆洛风的不对劲。见穆洛风蹙着个眉趴在桌上发呆,他暗暗觉着好笑,这个没心没肺的主儿终于有人治了。他一拍穆洛风的后脑勺,道,“怎么了?出现什么感情问题了?”
不提还好,一提穆洛风就又想流泪了。他幽怨地看了自己师傅一眼,“是啊,分手了。”
“真分手了?”李队长不禁诧异,“别是你干了什么对不起人小顾的事,被甩了吧?”
一把无形的利刃c-h-a进了穆洛风的心里,他心痛难忍道,“我都快爱死他了,哪还敢去做对不起他的事。但是……单方面被甩倒是真的。”
李队长一方面心疼自家蠢徒弟,一方面又忍不住批评他道,“小顾这孩子我是清楚的,做人做事都很有自己的原则,你一定是哪儿踩到了他的底线他才会跟你提分手。分了也好,办公室恋情容易生事端,我看你啊就别癞蛤蟆想吃天鹅r_ou_了,全身心投入工作得了。”
穆洛风的心简直碎成了渣,他闭眼崩溃道,“我有那么差吗?我要是那么差劲他当初干嘛还要答应跟我在一起?我就是喜欢他忘不了他怎么了?我……我干脆出家当和尚算了!”
李队长被他这一顿发泄逗得哈哈哈哈哈哈哈笑了半天后,安抚道,“要是真喜欢,就改过自新把人再追回来,你最近搞得这么丧,我们食堂大妈都不想给你打饭了。与其在这里自怨自艾,倒不如想想怎么让自己变得更优秀,让那朵高岭之花再向你折次腰。”
重新打起j-i,ng神的穆警官开始专心谋划他的“复合大计”,毕竟喜欢顾美人的男男女女排起队来都能排出东二环来,自己不努努力挽回他的心,要是被别人捷足先登了怎么办?
穆洛风开始暗搓搓地观察顾汀近日举动,寻找一个可以借机搭讪的突破口。
不巧的是,法医室最近接了邻市警局送来的六具尸体,都是在自然灾害中遇难的景区游客,法医们正忙着做尸源鉴定,所有人忙得脚不跟地,有时候连饭都顾不上吃。
穆洛风半躺在科室的椅子上,双手枕在脑后,心里挂念着顾汀:最近饮食规律这么乱,他的胃炎要是又犯了怎么办……
科室门突然被用力推开,一声巨响打断了穆洛风的心理活动。李队长带着两位小同事匆匆走了进来,他面色凝重地对着穆洛风抬了抬下巴。
“赶紧起来,出案子了。”
破案(1)
在接到报警电话后的半个小时里,穆洛风跟着李队长火急火燎地赶赴到案发现场。
案发现场在城西一个小区的住房里,穆洛风赶到时现场已经被片警们拉好了警戒线。见市公安的人一到,在场的片警赶紧把现场的情况尽数告知于他们。
“死者名王毅,男,三十七岁。下午三点十六分时,我们接到小区住户的报警电话,她住在王毅家对门,称下午回家取东西时发现王毅家防盗门内有血渗出来,怀疑出了事。我们赶到这里时,这片血迹已经干了。”
片警指着门口处裂出干纹的一片血迹,推开防盗门,死者成匍匐状倒在离门不远的玄关处,血是从他身下的位置流出门外的。
穆洛风跟李队长穿戴好口罩与手套刚准备进入现场时,电梯门打开,痕检科的张之之与法医室的顾汀各自提着工具从里面走了出来。
“来的正好。”李队长指挥张之之道,“小张你赶紧进去把可疑痕迹采了,免得我们进去不小心破坏了现场。”
张之之应声穿戴好防护进去开始采集,其余仨人等在门外。穆洛风与顾汀对视了一眼,尴尬地低头看着自己灰扑扑的运动鞋。
顾汀面无表情,待张之之做了个可以进的手势后,他用公事公办的语气道,“进去吧,一起看看现场。”
死者倒在客厅玄关处,头朝着防盗门的方向,身上数道深可见骨的创口,最深的那一道纵横在死者的小腹上,长约20厘米,大肠小肠流了一地,血液积在他的身下,形成满地血泊,死者表情惊恐扭曲,尸体发现时已经形成了尸僵。
客厅内陈设如常,并无被翻乱的痕迹,地板干净得能照出人影来。
顾汀用戴着手套的手用力掰了掰死者的肘部关节,难以拉开,根据其僵硬程度判断道,“死亡时间至少在12个小时以前,具体时间需要等我量完ga-ng温后才能确定。”
穆洛风蹲在尸体的另一侧,有些出神地看着顾汀的侧面,这口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