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刚刚翻开书本,门铃又叮咚叮咚响了起来,小田进来说:“何书记,你回来早了点儿,差点和闫三星撞了个正着。闫三星等了你很久,实在等不住了才走的,最多不过才走七八分钟。除了闫三星之外还有五六个人打电话找你,这些人都是从松山赶过来的。他们打电话来说的内容都几乎都一样,问你在不在,问谁在这里,我说公务员局闫局长在,他们就没再说什么了,也暂时没过来。我想如果他们知道闫三星走了。可能还会来的。也不知道是谁告诉他们你住在这里的。你快把门关上各自百~万\小!说,有人敲门也不要理,他就没办法了。”小田说完急匆匆地走了,生怕走慢了有人闯进来。
何伟力掀开枕头。准备把书拿出来继续看,却发现枕头下面有一个涨鼓鼓的黑色塑料袋,他以为是先前的客人忘记拿走的东西,正准备按呼叫铃叫服务员来查看。却发现袋子下面压了一张纸条,他捡起纸条一看,上面写着:
何书记。您好,本来是真心诚意请你喝两杯酒,您却说有事,故酒没喝成,非常遗憾。既然没有在一起喝酒,现在我留两万块钱在这里,用以弥补今天晚上的遗憾。杨正才给您说的事儿。希望何书记您放在心上,请您多加关照,事成之后另有重谢。
闫三星即日晚九点
何伟力十分气愤,我把话讲得清清楚楚,这家伙软磨硬缠瞎子打老婆——抓住就不放手,居然还来这一套,一两万块钱就能把我眼睛打瞎嗦?难道杨正才觉得不好下台,没有把我说的意思转达给他,还是一计不成再施一计,共同策划了这一新的圈套,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,那杨正才就不算是个东西了。这不等于是说,温晨军哪稀罕你那一顿饭嘛,你一顿饭能值几个钱,快送点儿现米米吧!何伟力越想越不舒服,起手机就要给杨正才拨电话,转念一想,这样做人家更不好下台,于是他改拨了小田的电话。
半分钟不到,住在隔壁的小田就急急忙忙低跑过来了,他小声问道:“何书记,有事吗?”
何伟力指指塑料袋问小田:“闫三星到我这房间来过吗?”
“他来后直接要我给他把你的房间打开,并说你约了他的,这是怎么一回事吗?”小田反问道。
何伟力说:“你看看纸条就清楚了。”
小田看完纸条:“这闫三星,他把塑料袋放在哪里的呢?”
何伟力说:“放在我枕头下面的,你不是也在这房间吗?难道你没看见他放?”
小田说:“见他不想走的样子,我就对他说,何书记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,我洗个澡去。可能就是我洗澡的时候他放进去的。”
何伟力问:“小田科长,你说这件事情怎么处理呢?”
小田说:“听说有些人送礼偷偷录音,你们之间连面都没见,他咋录音?这房间也没安摄像头,就是闫三星要反咬一口,他连啥子证据都没得,你说放在枕头下了,我说我根本没看见,哪个来给他作证呢?依我想,像闫三星这种人,办得了事办不了事不管他妈那么多,先给他花了用了。可何书记绝不是我这种想法,你是不会收的,那就悄悄退回去算了,但是千万别张扬也别批评,碰了钉子本来就够惨的了,你再给他加温,他还怎么见人?我是说怕他狗急跳墙,对你也不利。”
何伟力说:“你就放心吧小田,我不会那样做的,这类事情我也见得多了,也不是第一次处理,我是想请你帮帮我的忙。”
“你说吧何书记,你叫我咋个帮法?”小田说。
何伟力说:“你给我当个证人,我们先把钱数了,然后你给闫三星拨个电话,他的号码是132456789,后面三个勾,要他明天早上来我的房间取个东西,到时候你也得在场。”
小田点点头。然后开始数钱,数完以后告诉何伟力:“何书记,是两百张,两万元整。”数完钱以后,随即给闫三星打了个电话,叫他明天一早到温书记房间里来,何书记要给他说事,顺便拿点东西。
小田打完电话以后问何伟力:“还有什么事吗?何书记。”
何伟力说:“没事了。先休息去吧,明天早点起来。”
小田又对何伟力说:“何书记,你把门关上。认真看你的书,电话也别接,敲门也别理。有事按一下我的电话,我就会马上过来。”
小田走后,何伟力把钱原封不动地放回枕头下面,然后靠在床的挡板上开始百~万\小!说。大约看了一个多钟头,他抬腕看了看表,已经快十一点了,这才想起早该去把门关上。他下床穿上拖鞋去关门。可是已经晚了,有人很有节制地轻轻敲门,总不能在人家敲门时你再去把门锁上吧,他只好去把门打开。
当何伟力轻轻把门拉开。很有礼貌地往外一看,他顿时大吃一惊,几乎是傻了眼。原来出现在门外的是松山市党政部门公认的“鸡冠(机关)花”、第一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