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他苦无良策之际,厅长调离了,他的老上级魏书记趁机让他当上了厅长。
郑希云也是个感恩图报的人,他把魏书记的恩德铭记在心,一心想报答这位仕途上的大恩人,可就是没有机会。
当上厅长的郑希云,说话的底气更足了,办法比以往更多了。
周末,郑希云打电话给石明军,要他开车一起去大象湖渡假村。到那以后,他们没有闲情逸致去欣赏成片的娇艳欲滴的百合花、虞美人、锦芙蓉,也没有去划船观光,而一头钻进了商务套房。
看着郑希云那一脸神秘的样子,石明军说:“当了厅长了,整天神秘兮兮的,实在叫我们这些虾兵蟹将捉摸不透哇!”
“你娃儿莫开玩笑,这年头,厅长又能怎么样?只有千年的衙门,没有千年的官,再会搞整几年也要下台。莫说这些了,说多了你娃儿也不懂,我们说正事,老子叫你来肯定有事商量。”郑希云直盯着石明军的眼睛。
“有啥事你快说啊,我知道我只有给你提尿罐的份。”石明军不无揶揄地说。
“这回不是叫你提尿罐,是想让你来搞一件大事情,你先做好思想准备,这次就看你娃儿有没有那个能耐?我问你,你最近能不能把你那办事处的公章弄出来?”郑希云表情很神秘,小心翼翼的样子。
“咋个把公章搞出来吗?你说的啥意思吗?”石明军满脸困惑的样子。
“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它弄出来,然后再去仿造一个,用它去资商银行开个户头。”郑希云见石明军还没弄明白,他压低声音,几乎是对石明军耳语道:“你知道松山肉牛基地项目的贷款马上就下来了吗?我不能单枪匹马吃独食,需要你的配合,要发财我们两个都发。我想立一个秘密户头,然后把那笔贷款划在那个户头上,有了这个户头,今后要随便划进其他款项不是也很方便了吗?”
“哦,原来是这么回事,以前想做这件事肯定不行,现在嘛,应该说问题不大。艾蕾回松山当宣传部长了,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,办事处交我全权代理,所以你放心,这事交给我办好了。”石明军很有把握地说。
“这事不办则已,要办就要办得滴水不漏,弄得好我们就富贵荣华,弄不好我们就栽定了。”郑希云握紧拳头,心情很沉重。
“这事只要你决定了,我不管栽不栽的,只有全力以赴,还是你原来给我说的那句话,富贵险中求嘛!”石明军有些迫不及待。
“那你立即就去办,以免夜长梦多。我再给你强调一句,这件事只能是天知地知,你知我知,如果有第三个人知道,我俩就只有死路一条了。”郑希云好像是在给石明军下死命令一样,看得出他下了很大的决心。
郑希云的本意,是要把这笔钱打在秘密账户上,他要挪用一月两月,对付何伟力和刘东明他们,可以用缓兵之计,逼急了就说贷款计划还没下来,让他们再等等。他之所以要冒这个险,也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,因为最近一段时间他有点烦:一是炒股出了严重亏空,二是买码整丢了千把万,三是上次去澳门输了钱,好大一个窟窿还没想到办法填平。为了度过这几道难关,他决定铤而走险。
可是郑希云万万没有料到,何伟力和刘东明这么快就到了北京,而且他们还叫钟光亮一起去了。在北京,有关人员告诉何伟力他们,贷款已经下达了一个多月了,而且是你们财政厅黎厅长亲自办理的。
郑希云得知何伟力他们去了北京的消息后,他确实着急了,如果钱都在,现在立即归还,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,最多说他违反财经纪律。可问题偏偏是现在已经有很大一个缺口了,短时间内要想补上这个缺口,是绝对不可能的事,没有任何办法的。这样下去,事情马上就要露馅儿了,只要一露馅儿,我一切都完了,不但官当到头了,恐怕后半辈子全交给监狱了,与其那样,干脆一不做二不休,不如搞一坨现钱溜出去,只要有了钱,后半辈子到外国去过,说不定会有新的转机呢!
郑希云叫来石明军,他对石明军说:“你一定要尽最大的努力陆续把钱转出来,能转多少转多少,你自己留下三千万后,其余全部转在我的的银联卡上。”他决定孤注一掷。
当他和石明军正在急急忙忙转移人民币的时候,警方已经秘密地注视他们了,只是还没有完全掌握确凿的证据,还要给予他们一定的时间,让他们表演得更完全,暴露得更充分,没有打草惊蛇罢了。
当他庆幸就要从深圳海关通关跨出国门的一刹那,却被请进了海关值班室。
郑希云归来了,和他一起归来的还有那几张银联卡。
从南国开往西都的动车,穿过群山,越过平原,一路向西,飞奔疾驰。
车厢里,一曲优美欢快的旋律之后,传来了列车广播员的声音:“旅客朋友们,现在是文学欣赏节目时间,晋代陶渊明是我们耳熟能详的文学家、诗人,他文心隐逸,受到历代文人骚客的推崇。他的一首《归去来兮辞》,为历代文人们所传唱。下面,让我给大家介绍《归去来兮辞》的内容。
郑希云从迷糊中醒来,播音员那字正腔圆、极富感情的声音,让他的心灵震撼:
陶渊明在序中写道,我家贫穷,种田不能够自给。孩子很多,米缸里没有存粮,维持生活所需的一切,没有办法解决。亲友大都劝我去做官,我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