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道,不过,今天上午办公室主任任洁电话告诉我,说他去西都郊区谈业务有两天了,至今没回去。”艾蕾回答说。
“好了,艾部长,没事了,耽误了你的时间,你在记录上签个字吧,实在对不起,请你谅解。”韦副处长说完,公安厅来的作记录那个人把记录纸递过来:“艾部长你先看看记录有没有出入,如果没有出入的话,你就签字吧。”
艾蕾接过记录纸,她从头到尾看了一遍,没有发现不对的地方,于是在被询问人的下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。
那个做记录的人告诉她,还要在签名上面和记录纸的骑缝上用右手的拇指盖上指纹,并递来了预先准备好的印泥,艾蕾按照对方的要求一一做了。
韦副处长转身问冯立地:“冯局,石明军在松山还有没有亲戚?”
“只有一个哥哥,叫石明义,是市法院的小车驾驶员。”
“冯局,你立即通知石明义到这里来,并安排警力去相关的地方仔细侦察一下。”
“我可以走了吗?”艾蕾坐在那里听韦副处长和冯立地交谈,感觉有些不自在,于是她问韦副处长。
“对不起,对不起,艾部长,你可以忙你自己的了,如果有什么新的情况,我们再联系好吗?”
韦副处长说完,和冯立地把艾蕾到送了门边。
艾蕾回到办公室,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下来。那个韦副处长虽然没有格外把她怎么样,但对她像审问犯人一样,使她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儿。她无心再做其他事情,盯着报架上那份《西都日报》出神。
晚上,何伟力快十二点了才回到怡园。艾蕾一直在等他,见他回来,她接过他的公文包随手放在梳妆台上,问他怎么这么晚才回来,何伟力说,吴谦用内部保密电话告诉他,石明军跑了!出逃了,而且出逃的路线简直不可思议。
郑希云选择从香港逃出去,结果被挡获。石明军如同热锅上的蚂蚁,坐也不是,站也不是。冷静下来后,他意识到,不能坐以待毙,只有逃跑,别无选择。但是怎么跑呢?郑希云这样老谋深算的人都被弄回来了,我从哪里跑?但不跑又怎么办呢?他下定决心,无论结果如何都要试一下。于是,他在任洁面前虚晃一枪,说是去郊区谈业务,当时任洁并不清楚石明军卷入了郑希云案子中去了。任洁心想,石明军是主持工作的副主任,到郊区某个地方去谈业务,不是个什么大的事吧,只是顺便说了一句,石主任你早去早回哟。以后就再没对任何人说起此事,包括艾莉。
而石明军离开任洁后却急忙打的去了机场,然后乘飞机到了广州。
到了广州后,石明军看到机场检查很严,他想起郑希云被挡获的情景,做贼心虚,越想越害怕,越想越觉得从南边这条路出去没有一点点儿把握。他在机场外面踌躇了半个小时,左思右想过后他作出决定,放弃从南边出逃的打算,从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出去,给那些追赶他的人制造点儿麻烦。他立即购买了去乌鲁木齐的飞机票。
他决定冒一次险,他知道富贵险中求的道理。他在乌鲁木齐买了五个肉夹馍,拿一个在手上一边走一边啃,把其余四个放背包里。一小时以后,他又飞到了和田。在和田汽车站,他立即登上了去叶城的长途汽车。
五个小时以后,石明军在叶城喜来登饭店租下一个房间,他太累了,需要休息一下。他四仰八叉在床上躺了四五分钟后,突然想起了什么,又极不情愿地地坐起来,从背包里取出一个冷冰冰的肉夹馍,三下五除二啃个精光。然后他走出酒店,在地摊上买了一张地图、一个罗盘和一个学生用的小三角板,又急匆匆地回到房间。
回到房间里,石明军打开地图,首先在地图上找到了叶城所处的位置,然后用三角板在地图上比来比去,仔细推算走哪条路能够快速安全地离开国境。从叶城继续西行,一百六七十公里可以到达帕米尔高原的卡什库尔干城,卡什库尔干往西再走一二十公里就可以出国了,那里是高原,人烟稀少,很利于偷渡,就走这里出去!唉!不行不行,过境后就到了塔吉克斯坦的领土上,塔吉克斯坦和中国是友好邻邦,到了他那里很容易遭引渡回来,绝不能走这条路。往南走可以到克什米尔,但路途比较遥远,而且尽是些荒山野岭,更不行,弄不好会冻死饿死在大山里,或者被高原狼活活吃掉。去巴基斯坦也不行,巴国和中国是铁哥儿们,去了等于没出国,说不定三两天就把你遣送回来了。
比过来比过去,最后石明军终于选定了一条比较安全的出境之路,他从地图上看到,塔吉克斯坦和巴基斯坦之间,有一个如长舌形的狭长地带是阿富汗的领土,而中国的边境小城克克吐鲁克正在这蛇形地带的舌尖上,只要到了克克吐鲁克,一脚就可以跨出国门。而阿富汗听命于西方国家,与中国的关系只是一般般,加上那个国家那么穷,长期战乱,自己的事都管不过来,有谁来管你是不是偷渡过来的。况且哪里山高林密,一旦被人发现,躲起来也很方便,本在那些地方躲好几年了还没找出来,我虽然不能和本比,但我也当过兵,受过特殊训练,而且当年偷伐树木,在山里呆过一两年,积累了一些山地、森林生存经验。因此,他决定,立即退房,租车向西去卡什库尔干,再从卡什库尔干南下,经达布达尔到卡拉其古,再折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