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虎凑上来,红着脸“队长,我的人没盯紧,办事不力,出了那么大岔子。”
白玉堂拍拍他肩膀,问:“是谁一直盯着她的?”
“是我们。”两个看起来相当干练的警察走了上来,“我们一步都没离开过,就这么盯着,她绝对没有出来过,也没人进过她家,后来见她没出门上班,觉得不对,敲门没人应,撞开就看见这个样子了,邪门~~”
白玉堂点头,问展昭:“猫儿,你刚才说她是无意识自杀?”
展昭点头,“你觉得这个房间里有什么不对劲?”
白玉堂沉默了一会儿,“没脚印。”
“对!”展昭点头说:“这些图看来很乱,但是细看却很有规则,是由四周往里面收拢的螺旋形。”
“终点就是死者身下的一滩血……如果是有人画了图,再伪装成上吊的样子,没有理由不留下脚印。”白玉堂接着说,“警员也说没人出来过。”
“你们看她的手!”公孙指着孔丽萍的手。
众人抬头细看她的手和手臂,满是伤口,已经被血染红了——自残?
“她应该是割破了自己的手臂,用血画的图,而头顶上的那些,则像是很久以前画的,都干了。鲜艳度也不一样。”公孙叹了口气,“这不是正常人会做出来的事情。”
“感官催眠。”展昭突然道。
“什么?”众人不解看他。
公孙问,“就类似于催眠麻醉?”
“没错!”展昭点头,“在医学领域的确有人曾用过这样的招数。”
“催眠麻醉?”白玉堂不解。
“有些人对麻醉类药物是免疫的,也就是说,要很大的计量才能产生麻醉效果,或者有的根本麻醉不了。要知道,麻醉剂用多了对身体是有害的,所以,曾经有一个案例是让催眠大师将人的感官催眠,让患者暂时失去痛觉,进行完手术后,再把人叫醒。”展昭耐心解释。
“……”众人静静听完,白玉堂来了一句,“那个不是特异功能??”其他众警员一齐点头啊点头。
公孙和展昭狠狠地瞪了众人一眼,像是在说——你们这群没见识的~~~
“等一下~~”白玉堂摆了摆手,说:“你们的意思是,孔丽萍她先用自己的血把房间画满了魔法图,再把自己吊死,还不忘给自己的脖子上来一刀?”说完看看展昭,“谁能让一个人这么残忍地对自己?”
展昭转脸盯着他,缓慢地说:“她~自~己~”
……?……
鉴证科的同事拍完了照,展昭和白玉堂走进房门,环视四周,在房间中央看到感觉,更加震撼!
公孙叫人取下孔丽萍的尸体,简单地进行了尸检,“人是早上刚死的,不超过三个钟头……凶器是一把裁纸刀的刀片,落在地上的大滩血液里,刚才没注意到。”公孙站起来,简介地说:“身上伤太多了,有新有旧……具体情况,我带回去尸检完后给你报告。”
“公孙。”展昭突然叫住转身要离开的公孙,“你在验尸的时候,能不能帮我统计一下,死者身上不同时期的伤痕数量?”
公孙微微一愣,点点头,“好的。”
“猫儿,你又有什么鬼主意?”白玉堂伸手搂过展昭的肩膀,“说!”
展昭拍他手,“爪子拿开!”
有些讪讪地收回手,看到展昭左手上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戒指,白玉堂心里美滋滋。
“呃~~~~”展昭也注意到了戒指,猛地轻呼了一声,白玉堂也是一愣,两人同时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——孔丽萍的孩子哪儿去了?
迅速地各个房间搜寻了一遍——没有!
“嘘!!”白玉堂突然对众人说,“都别出声!”
其他的警员都安静了下来……现场变得寂静一片……隐隐约约~~似乎有什么声音……像是小猫在叫。
白玉堂和展昭循着声音走过去……到了阳台。
孔丽萍家是老式的居民住宅,有一个三平米左右的阳台……阳台上放着一个洗衣机……洗衣机的盖子被一块毛巾隔着,没有合上——声音是从里面传出来的。
走上前,打开洗衣机的盖子,白玉堂伸手进去,从里面抱出了一个小婴孩……差不多一岁左右……
那孩子似乎是刚刚醒,好奇地看着抱他起来的白玉堂,小手伸啊伸,似乎是有些不舒服,两只脚也踢啊踢,皱着眉头。
白玉堂双手抱着他,一动也不敢动,问展昭:“猫儿,怎么办?”
展昭摇头:“小白,你怎么这么抱孩子,看着像是在掷界外球!”
“死猫!你别开玩笑……他好软啊,会不会被我捏死~~”白玉堂的手心开始出汗,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抱这么小的孩子。
“他好像很不舒服啊!”展昭也有些慌了,“你用小点力!”
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