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尚未问过他心思究竟如何,便遭了此事;可她看着他此时的模样,突然觉得,有些事不是非要问了才能确认的。
就这样,也好。
他替她的脸、耳根和脖颈上的伤痕都抹了药,然后合上药盒盖子,拊掌于膝,定望了她半晌,才哑声道:“……可曾看清那些人?”
她闻言,脸色登时转寒。
心知他必不会轻饶那些人,更知他定是忍了许久才问出这句话,可她却是无言以告。
夜色那么黑,挣扎之时她还没来得及看清分毫便被打晕了过去,再醒来时已在沈府里,连后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甚清楚。
半晌,她才摇了摇头。
他看出她目光复杂,可不知她心中在想什么,只当她是又想起那令人惊惧的事情,不由伸手抚了抚她的发,起身道:“这几日便留在沈府里,待身子无恙了再入朝。”
但她神色镇定,不像是回想起不堪之事的模样,看他要走,又突然开口叫住他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