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想恨任何人,堵心。”阿笙在餐桌前坐下。
“嗯?”陆子初挑眉,似是不明白阿笙这话是什么意思。
阿笙抬眸看着他:“好端端的,方欣怎么就出丑了呢?”
陆子初拧了眉,眼神是疑惑的,阿笙把报纸递给他,他扫了一眼,随后“哗啦——”一声合上了报纸,似是动了气,朝外喊道:“陈煜——”
陈煜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,不解发生了什么事。
陆子初把报纸直接拍在了陈煜胸前,面无表情道:“说说看,怎么回事?”
“呃……”陈煜摸不着头脑,看了一眼报纸内容,这才恍然大悟,正想找借口搪塞过去,就见陆子初坐在了餐桌前,慢吞吞开了口:“我有没有对你说过,不要为难方欣?”
“您说过。”陈煜多精明一个人,看了一眼低头吃饭不好糊弄的顾笙,再看了一眼摆明拿他当炮灰的陆子初,很显然陆子初是打算置身事外了。
典型的过河拆桥。
陆子初说:“把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?”
“陆先生,我是看顾小姐受伤了,所以就……”陈煜语气一顿,不再多说,为难道:“我很抱歉。”
“这声抱歉该对方家千金说,出了这样的丑,以后登台演奏难保不会有阴影。”
陆子初说话并不客气,眼神倒是挺冷锐的,阿笙坐不住了,试着劝他:“算了,陈煜也是关心我……”
陆子初握住她的手:“这事你别管,陆氏上下现在忙的不可开交,有公事他不忙,为难一个女人做什么?”
这话丢出来,听似淡漠,但说话的人周身傲气凛然,在场的人,包括保镖在内,没人敢多说一句话。
沉默的还有阿笙,她原以为这事跟陆子初脱不了关系,但他看起来似乎很意外也很生气,况且……陈煜低着头,看着倒像是自以为做了好事,没想到却一大早受了委屈。
阿笙心里开始对陈煜有了颇多抱歉。
吃完早餐,陈煜已经忘了先前不快,忙前忙后,从阿笙手中接过陆子初的大衣外套时,甚至还对阿笙笑了笑。
阿笙垂眸浅浅笑了,难怪外界有人说陈煜是陆子初的影子,多年来有他陪伴在陆子初左右,这令她宽慰不少。
陆子初拿着文件下楼,步履匆匆,出门前对阿笙说:“今天有可能会下雪,你不要出门,晚上陪你一起吃饭。”
“好。”听到下雪,内心竟有着小小的雀跃。
陆子初窥探到她的小情绪:“喜欢下雪天?”
“不讨厌。”
他抿唇笑笑,走了几步,又返身回来搂着阿笙的腰,亲了亲阿笙的唇。
有保镖别开了脸。
只是浅吻,但陆子初并没有急着离开,贴着她的唇,声音含糊:“据说,经常晨吻的人可以多活五年。”
“你信?”
“我信。”他相信是因为浅吻对象是她。
不得不走了,今天很忙,上午要去趟公司,下午还要抽空回一趟陆家,记者会敲定在明天上午,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出面,若非事物缠身,他是很想陪她呆上一整天的。
车行半路,陆子初接到了母亲的电话:“中午约了韩愈吃饭,你也来。”
立场,究竟是谁残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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阴天,整个天幕仿佛压在了头顶,阿笙送走陆子初就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,没有开电视,看了也是堵心。
手机响起的时候,刚好外面有雷声划破天际,阿笙倒没有吓着,但心却狠狠缩了一下。
欧阳浨打来的电话,话音简短,一如既往:“如果方便的话,我想跟您见一面。瑚”
阿笙没忽略欧阳浨的称谓,她说得是“您”,而不是“你”,这一趟怕是跟韩愈有关。
欧阳浨已经不是第一次跟她打电话要见面了,说起执念,欧阳浨比韩愈有过之而无不及,若是阿笙拒绝,决计不会半途而废。
既然想见,那便见见吧!挂断电话,阿笙出了门,身后远远跟着几名保镖,她看了,也没什么情绪波动,移开视线,继续往前慢悠悠的走着。
她从未见过这么暗沉的天,又是一道雷声响起,她仰脸望天,有白光划过天际,刺眼的同时,震人心扉。
欧阳浨抵达海边,正是海风最大的时候,宛如最锋利的刀子,刮得脸颊生疼,她把围巾拉高,掩住口鼻,慢慢的朝女子走去。
阿笙静静的看着她,不愿在风中自虐,若是回头感冒,受苦的还将是自己,这天她感受到了:阴,但不可怖铄。
也不跟欧阳浨打招呼,阿笙转身朝别墅走去,有保镖正欲拦下欧阳浨时,被阿笙制止了:“熟人。”
说完,自己都忍不住想笑了,熟?该有多熟?那些被她有意无意遗忘的五年,不管她愿不愿意承认,欧阳浨和她见面的机会险些多过508舍友。
客厅里,欧阳浨打量着别墅内景,沉默半晌,终于开口:“看得出来,陆总很保护您。”
阿笙看了欧阳浨一眼,没接话,转身找吧台走去:“喝水还是咖啡?”
“不用麻烦了,我说完该说的话,就会离开。”欧阳浨在她身后说。
那话阿笙听在了耳里,可还是去了吧台,倒了一杯热水端过来,当然那水是给自己喝的。
欧阳浨在她对面坐下:“我收到了离婚起诉书副本,截至目前为止还没拿给韩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