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,你还不让他开刀,要他在密闭的空间里,一个人呆上几年,唯一接触就只有你,你知道,你这样的行为,对他来说是何其的残忍,他的精神,他的体质,能受得了吗?”
说到这里,连徐雅文都控制不住地流下了眼泪,而那个始作俑者,更是悲恸不已地抽泣起来。
“我错了,我知道我错了。”
追根究底,其实他也只不过是想要留住嘉颜,只不过是不想再被遗弃,再被伤害罢了。可是一心只想用权势和力量,来束缚住恋人的结果,却一点都不甜美。就算嘉颜真的不会再逃出他的掌握,但这禁闭着灵魂的苍白躯体,却只带给了程鸿业无尽的自责。
“可是,即便如此,即便知道会很残忍,我还是不能让嘉颜开刀,我真的不能再冒险了。你不知道,他对我有多重要。就让他自己复原吧,我会陪着他的,我想我们都会陪着他的。”
再次无奈地叹息了一声,怎么都改变不了程鸿业的决心,过了一会,等到他的泪水稍止,徐雅文才又说到。
“那好,就算不给嘉颜开刀。那么家里的那四个人怎么办,你不会是既要抱着他们,又要照顾嘉颜吧。还有,嘉颜到底是怎么受的伤,这个也一定要查清楚,要是再来一下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这是当然,凡是会危及到嘉颜的东西,一律都要剔出。至于他们四个,哼哼,首先得要证明清白,我才会去考虑给他们什么结果。”
经由徐雅文这一提醒,程鸿业的表情立刻就转成了狰狞。向来都容易迁怒的男人,便再一次把伤痛转向了他人。
“是谁,这到底是谁干的,是谁伤了嘉颜。”
所以,等他一回到了家里,集合了全家上下,包括所有仆佣,程鸿业对着大家就是一顿发作。
“现在说,我还会给那人留条活路,如果等会被我查出是谁,后果就自己想吧”。
当然,介于嘉颜温厚有礼的个性,孩子们和仆人们是不可能会为难他的,剩下来,就只有那四个男人了。
“你们说,是不是你们?那天打架,你们是不是用什么东西打了他”。
“没有,我们什么都没有用过”。
“如果用了什么,佣人们也一定看得到,那天这里根本就没什么东西可用”。
就算的确没有下过重手,但是被这可怕的气势一迫,那四个人男人还是禁不住一阵胆怯。
辩解了一会之后,发现程鸿业就是咬定了他们,向来火暴的时俊民,到是又横了起来。
“凭什么就要赖到我们头上啊,那天你们进来的时候,他的脸上头上可是干净得很呢?!要说有谁打了他呀,我看就只有你自己了,说不定,他就是被你那个巴掌给甩坏的!”
扬起了自己还留着诸多伤痕的小脸,时俊民故意指了指其中的一道指印。
“什么?!”
就在他们这边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,那边的蓝姨,忽然略有所思地站了出来。
“少爷,我到是想起了一件事。就在他们打架的第二天早上,我在厨房里发现了一个空酒瓶,小兰也在二楼的护栏上发现了一个凹坑。我想嘉颜会不会真的是喝了酒,从楼梯上摔下来的?”
“嗯,可能就是,如果真的是被我们打的,他怎么还会有力气跑到鸿业的房间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