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湖群雄面面相觑,就听木凌接着道,“别磨磨蹭蹭的,我数到三,想掺和的,都留下,不想掺和的,给苏掌柜的道个歉,然后滚远些。”
说完,木凌就开始数数,刚数到二,就见江湖群雄一起给苏长峰道了声“得罪。”就都远远地跑一旁去等着了,没一个想要掺一脚的。
木凌在心里冷笑,转脸看梁广德,见他脸色刷白,就笑了笑,“梁广德,你睁大了眼睛看清楚了!”说完,对冯遇水道,“叫望望出来。”
冯遇水收起刀,转身进去,不一会儿,就带着秦望天出来了。
秦望天往人前一周站,江湖群雄都倒吸了一口冷气,心说,幸亏刚才没留下,这秦望天比之前白了些,但明显不是什么阴阳脸,可见之前他是化了妆了。
秦望天有些茫然地看了看众人,又看看木凌。木凌心说,这小坏蛋,真够精明的,就伸手摸了一把秦望天的脸,伸出五指给江湖众人看看,道,“各位,这可是不是化妆化的!”说完,问梁广德,“梁广德,你说说,他哪儿是阴阳脸?”
梁广德也愣住了,刚刚秦望天走出来的时候,他一眼就认出了此人就是半面修罗,可是当秦望天走到了近前,他仔细一看,似乎又有些不对劲,最主要的是——为什么不是阴阳脸了?一时间没法确认,就犹豫了起来。
他这一犹豫,江湖群雄都惊了,感情让梁广德给忽悠了,这秦望天不是阴阳脸,就肯定不是半面修罗了啊!
见风使舵一般都是江湖群雄的必备之技能,一看见秦望天不是阴阳脸,那些人就来劲了,纷纷指责梁广德信口雌黄冤枉好人,把个梁广德噎得没话说,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了。
木凌偏偏还是个得理不饶人的,眯着眼睛看梁广德,冷笑,“梁将军,磕头认错吧!”
梁广德嘎巴嘎巴嘴,脸臊得通红,站也不是磕头也不是,犹豫了半天,就听江湖群雄也都起哄,要他赔罪。那些江湖人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的,用梁广德给那木凌出出气,人家气一顺呀,就不会记自己的仇了。
梁广德没办法,面红耳赤,但他堂堂一个边关总兵,总不能出尔反尔,说出去多让人笑话呀,只好往地上一跪,给木凌磕了个头,“多有得罪了。”
刚想站起来,木凌赶紧闪开,摆摆手,“梁将军,你拜错人了,你跟我道歉做什么,你污蔑的是望望,要跟他道歉才是啊!”
梁广德恨得牙都痒痒了,这木凌太坏了,怎么不早说啊?!刚刚自己跪下的时候就可以提醒了,干嘛要等他头都磕完了才说,这不是白占自己便宜么。
无奈,只好咬着牙,给秦望天又磕了一个,随后站起来,转身愤愤地走了。
木凌得意地笑了笑,扫了江湖群雄一眼,那些江湖人赶紧也灰溜溜地走了。
打发走了众人,木凌微微皱眉,跟秦望天一起回到了钱庄里。
“老大。”甲乙丙丁也从床底下的洞里出来,关切地问,“那梁广德走了?”
秦望天点点头,见木凌眉头紧锁,就问,“你刚才也够敢赌的,要是梁广德一口认定是我,你还真砍了我呀?”
木凌翻了个白眼,“我就说砍了你,又没说砍死你,也没说拿什么砍你!一刀砍不中,也叫砍了你,拿黄瓜砍,照样是砍!”说完,晃晃悠悠走了。
众人都无语,只得加强戒备,又过了两天,依旧相安无事,木凌却想起了一件怪事来。
“你怎么了?坐立不安的?”秦望天练完功,满头大汗地到院子里打水洗脸,见木凌皱着眉头走来走去的,就问。
“欧阳玉。”木凌道,“我跟她说好了,这几天来,我给她治毒的,她怎么就没来……”想到这里,木凌突然脸色一变,一把抓起秦望天的胳膊给他把脉。
“你干嘛呀?”秦望天被他吓了一跳,就见木凌抓着他的手腕子,脸色越来越难看,道,“糟了,着了道了!着了道了!”变说,边拉着秦望天进屋去。
“出什么事了?”秦望天不解。
“你别再练功了!”木凌狠狠盯着他,边伸手从怀里将那套银针拿出来。
秦望天不解,“为什么?”
“你先坐下,待会儿跟你说!”木凌边说,边要给秦望天施针,秦望天一惊,心说好好地干嘛要给自己扎针,就本能地往旁边一闪。他闪那一下用了几分内力,突然就感觉胸口一滞,瞬间喘不上气来,想要运一遍内力,心口就剧痛了起来。
“望望!”木凌见秦望天脸色惨白双眼满是血丝,就赶紧拍他身后的大穴,“你别运功啊!”
秦望天被木凌拍了两下,一张口,一大口黑血就喷了出来,咳嗽着靠倒在一旁,心口剧痛难忍。
木凌一皱眉,拉过秦望天按在床上,将针插进他的主要大穴。房里的动静,引来了门外的冯遇水。
“怎么了?”冯遇水见秦望天突然呕血,赶紧冲了过来。
“快!”木凌对冯遇水一指,“用内力护住他的筋脉!”
冯遇水赶紧跳到了床上,用内力按着秦望天的后心,稳住他的筋脉,就觉秦望天体内真气乱走,一惊,“走火入魔?!”
木凌边给秦望天施针,边咬着下嘴唇,“都怪我疏忽大意。”
这时,门口甲乙丙丁和岳在云也都进来了,惊讶地看着床上的三人,一个个都不敢靠近,担心地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