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本能地将被单、枕头,甚至一切看上去能温暖她的东西通通抱在怀里,然后茫然地看着阵阵作响的手机,想不起今夕何夕。
本不想接电话的,却无奈打电话的人太过执着。
“喂?”
刚一开口,沙哑的声音像风沙灌进嗓子,话没说完就是一阵咳嗽。
“念念,”是傅祁,“开下门好吗?我在你家门外,给你……送包。”
包?
翟念偏过头,看着被她放在床边矮柜上,那个孤零零的相机,勉强想起自己昨天似乎真的忘了带走她的背包。
可是,理智上,翟念并不想见傅祁。
但最终,她还是为他开了门。
说不清楚缘由。
许是知道自己的情况有些糟糕,又或许一夜残梦后,她已经不堪再忍受一个人。
只是开门时,翟念并未料到,她会在见到傅祁的那一秒,就此昏迷,再次坠落黑暗。
双手触到翟念倚着门边下滑的身体,傅祁才知道她浑身有多么滚烫。
这下,再也顾不得其他。
他忙将她打横抱起,疾步向外奔去。
路上,傅祁用手机打了医院的急救电话。
等他的车子开进医院大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