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,父亲都曾经是朝中栋梁,见识自然不俗。”卫连舟笑着说,绍家的女人他虽然不认得,但绍家的男人多少知道的。回想起见过的绍晚词,再看看现在的绍清词,也不知道这两姐妹是如何教养出来的。
元澈听到这话心中却有几分不悦,元五峰素来是不听人劝得住,结果一个弱女子吹吹枕边风他就听进去了。就是邵夫人很美很强大,总觉得对元五峰的影响力太大了点。
游说很成功,元五峰从来不是小气的人,船上正常补给用品给的十分充足。卫连舟先把所有船工清点一遍,能上海祥号的必须是生死兄弟,不管哪一个卫连舟都能把他的祖宗八辈说出来。元五峰不是背后会捅刀子的人,也没必要捅,岛上几千人马,灭了二三百人动动手指的事。
卫连舟防的是卫简,除了人之外,水和食物,连船本身都检查了三遍。海水不比陆地,一旦出事那真是求告无门。虽然两天后就能到港口与卫家的船队汇合,但万全期间,还是小心为妙。
“卫大爷还真是小心。”元澈旁边看着并无阻拦之意,卫连舟防的是卫简,又不是元家,他也没必要多事。却忍不住又道:“卫五爷脑子非常好,不过一个十八岁,刚刚出来的少年,再厉害总是有个限度。”
卫连舟比他大了九岁,更重要的多了这些年的阅历,要是给卫简十年时发展,两人的差距也许能缩小一点。但就现在来说,好像大人对小孩,小孩也许能趁人不备踢上大人一脚,但真排兵布阵,两方硬打,卫简绝对没有胜算。
裴霜点点头,有几分意味深长地看向宁寒飞,道:“话是这么说,不过说到底都是自己的亲弟弟,再者那也是长辈之间有恩怨,人都去了也该了了。”
卫连舟主动对卫简对手,在道义上他是立不住脚的,这时候就需要有人当坏人。以宁寒飞跟卫连舟的交情,宁寒飞要是能悟了肯定会冲上去,关键是他啥时候能悟。有时候裴霜都对宁寒飞的情商表示担心,亏得他遇上的老大的是卫连舟,是个厚待人,不然早被人坑死了。
宁寒飞被看的愣了一下,还是有点领会不了裴霜的意有所指,只是道:“那卫简摆明了要老大的性命,就是兄弟又怎么样,难道就要站着该被他捅刀子。”
裴霜砸砸嘴,一瞬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,卫连舟却是已经把所东西清点完毕,水手们已经全部就位,对元澈抱拳道:“劳烦元二爷相送,就此别过,青山不改,绿水长流。
元澈抱拳还礼道:“祝卫船主一帆风顺。”
两天水路到港口,卫家的船队的货物已经基本卸空。跑了这么年船,当地商户早就熟了,卫家的船到港口马上就会有商户过来接货,麻烦的是要带走的货物,虽然有几家相熟的,但也要采买看货付钱,最后才是装船走人。
一般来说在港口停留最少也得十天,要是计划航海路线长,停留的港口的多,一路倒卖货品,那利润就大发了。现在天气太冷,卫连舟还想着浪人的事,便不再前行,货物装满之后,就直接行程。
“老大,所有的东西都装好了,马上就要可以走。”宁寒飞说着,本来今天早上就该走了,卫连舟却是没走,反而跑到酒馆里坐着。其他人搞不清状况,宁寒飞向来爽快,直接跑过来。
“再等等,两天后起程。”卫连舟说着,他有种感觉,也许会在这里遇上卫简。要是可以的话,他想把这段兄弟恩怨早点了解了。随即又笑着道:“算算日子,后天就要除夕了。”西洋这边不过除夕,所以才看着没气氛。
宁寒飞对过年过节向来不太放在心上,也是因为跑船跑久了,一趟来回就是好几个月,啥节日都错过去了。只是道:“幸好西洋的这边的天气不算冷,不然这时候起程只怕要冻死了。”
卫连舟自言自语地道:“书娴的生辰怕是赶不上了。”正月十五的生辰,从这里回到海口再快也得一个月。
“明年还会再过的。”宁寒飞接口道,他连自己的生辰是哪天都不记得,这些年来都哪天想过了,就说哪天是生日,有时候一年会过好几个。
卫连舟听得只是笑,有几分叹气道:“是我对不起,害她提心吊胆不说,她嫁过来的头一个新年我就没陪她过,生日也不能陪她过。”
宁寒飞没接话,实在是光棍汗不懂这些。
“裴先生呢?”卫连舟问着。
宁寒飞道:“他说他没出过国,要四处看看。”
卫连舟转念一想道:“那我也四处看看,不能书娴过生日,总要送点什么当做补偿。”库里东西是堆积如山,但生日礼物总要自己亲自选的才有诚意。
“我跟老大一起,免得有什么事。”宁寒飞说着,反正他一个人也无聊的很。
两人起身要往外走,但动身一瞬间,两人几乎是同时动手。酒馆里的酒客突然间从客人变成了杀手,左右包抄,直把两人围住。店老板见状早就躲了,开放型港口从来不缺打斗,他们都躲习惯了。
宁寒飞情商不高,杀人的本事却是一等一的好。不等卫连舟动手,他已经先冲了。随之而来却是裴霜的长剑,刚逛一圈回来,就看到酒馆的人往外冲,那肯定就是出事了。
来的都是高手,但裴霜和宁寒飞则是高手中的高手,卫连舟一直没动,只是道:“五弟,我知道你在,这点人你奈何不了我。”
“我知道奈何不了你,但我还是想你死。”卫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