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勿挂念。”绍大姐微笑的说着。
裴霜轻轻叹口气,好一会才道:“好吧,你若有事找不着我,可来淮阳找沈兄帮忙。”
沈书君虽然还有点搞不清楚状况,却是拱手道:“绍大姐有事只管托我。”
绍大姐福身道谢,又道:“先谢过沈大爷。”
“绍大姐客气了。”沈书君说着。
绍大姐又道:“三位应该是赶着上船,我就耽搁三位行程了。”
裴霜点点头,拱手道:“你一个人孤身在外,有事千万别客气。”
绍大姐只是淡然笑笑,随即行礼离开。
沈书君和沈书娴旁边看着,心里只觉得十分莫明其妙,难道裴霜与这位绍大姐以前有什么?但听内容好像又不像,绍大姐已经被休出门,孤身一人流落至此,真有什么该跟着裴霜走,裴霜也应该主动带她走,还是说什么去淮阳让沈书君帮忙照顾。
但要说朋友相交,就这个世界的规则,男女之间如何能成为朋友。尤其是裴霜对绍大姐的称呼,叫她周二奶奶,她应该是有夫之妇才对。
各自上了船,行至中午吃饭时,沈书君决定还是问问,也不止是因为八卦。主要是想到了打发走的绍晚词,便直接问:“先生别怪我多言,今天岸边遇上那位绍大姐是?”
裴霜叹口气,道:“她姓绍名清词,丈夫周林是敬国公府次子,热爱武学,曾向我讨教我武功,相往交了也就认识了。绍大姐性格很好,也为周瑞生下一对儿女,但因为是庶出,不得婆婆喜欢,对她十分刁难。”
绍清词是绍家庶女,周林是敬国公府嫡次子,不能说十分般配,但当年在绍家极有权势,做这门亲事的时也称的上是门当户对。后来绍家越来越不行,周太太就对绍清词十分刁难挑剔,这本来是内宅事务,他一个闲人都能知道,可想而知是多夸张。
后来绍家抄家灭门,绍清词作为出嫁女不受连累,但周太太岂能容下她。绍清词不知如何使计,才让周太太休了她,求得全身而退。但曾经的千金小姐,流落至此也十分让人感叹。
沈书君喃喃自语的道:“原来如此。”他对绍清词的身份估计错了,她并不是逃奴,绍家抄家之时她是周家媳妇,自然不会入奴籍,后来被周家休出时,绍家的抄家风波己过,她仍然是国籍。
裴霜感叹地道:“我曾听周林几次醉酒时说过,他对绍清词感情很深,但无奈母亲看不上绍清词的庶出出身,他也知道绍清词委屈,但无可奈何。”
沈书君忍不住道:“既然开始时就看不上人家,不做这门亲事就是了。”当娘的对儿子的婚事又不是没有发言权,也不是绍清词求着要嫁的,本来就是父母之命,何必如此。
裴人道:“当年绍家在朝中极有权势,周家怕是看上了这一点才求的亲,后来绍家就渐渐败落。”周家原本就是看上绍家的权势才做的亲,后来绍家没有权势了,自然就开始嫌弃儿媳妇。
沈书君听得十分无语,不过这种事情也不少见,就是卫家二房的那团烂账也是因此而起。卫二老爷因为权势娶了程氏,程家败落了他就要开始寻找真爱了。
裴霜叹气道:“周林是武官,现在并不在京中,绍大姐就这样出门了,他回去之后还不知道会如何。”
沈书君听得也不知道说什么好,家务事不好说,但今天听绍清词说话,只怕心里对于周林已经死心。婆婆刁难媳妇,自古有之,男人确实不好维护,但也得看刁难成什么样了。能闹到裴霜都知道的地步,是个女人都会对男人死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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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分扶着沈书娴从船上下来,踩到淮阳土地那一瞬间,沈书娴心中顿时有几分感叹,她竟然活着回到淮阳了,真tmd太不容易了。打发人往家中报信,沈书娴等了一会,沈家的车驾就来了。
小厮们搬箱笼上车,沈书娴也跟着上了轿,还是回家好啊,家里多美,这趟出门让她短时间内不再想出门的事。
后头箱笼慢慢搬,沈书娴跟着沈书君,裴霜却是前头先走了。车驾到了沈家大门口,江氏带着林姨娘迎了出来,沈书君信上说腿受伤不得已在京城多呆了一个月,江氏也不知道伤成什么了,十分担心。
现在看到沈书君完好无损的从车上下来,江氏一直提着的心也放下来了,带着林姨娘上前给沈书君见礼,又看裴霜面生。
沈书君笑着道:“这位是卫九爷的师傅,京城第一剑术大师裴霜裴先生,要在家中小住一段时间。”
江氏听得愣了一下,这不是郑亲王府的护院吗,怎么跑这里来了。心中疑惑,自然不会此时问,只是上前见礼。
沈书君介绍了江氏,也顺道介绍了林姨娘。裴霜笑着拱手道:“有劳大奶奶照应。”
“裴先生太客气。”江氏笑着说着。
说话间众人进屋,江氏忙命张财家的去打扫房舍,沈书君信上也没说有人要跟着来,此时收拾房舍倒有些匆忙了。沈书娴没陪着聊天,先回屋歇着,从青阳到淮阳的路程并不远,但几天都在船上,身上都臭了,她都先洗澡更衣。
吩咐小丫头准备汤浴,沈书娴又看看春分,立夏和吴婆子,尤其是吴婆子,年龄大了,这么一路赶回,中间又惊魂一把,实在有点撑不住。便道:“我这里也没什么事,妈妈回家休息几天,脸色都是青的。”
“谢姑娘体谅。”吴婆子喘息说着,以后出门的事是真不行了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