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却是道:“以王爷之fēng_liú,谁知道这话是真是假。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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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照沈书君的计划,这趟上京一个月也就差不多了,没想到只是伤到腿就要养一个月。沈书君怕江氏担心,信上没说受伤的事,只说因为其他事情要多留几天,请江氏勿念。没几日江氏回信说家中安好,让沈书君勿挂念。
沈书娴也看到江氏回信,其实她也很想回家去。她是抱着游玩的心情来京城,没想到玩没玩到,却是马车惊魂了。她虽然没见过卫简,却总觉得这是个神经病,她是正常人,还是别跟神经病比了,更何况郑王府里还有这么对奇葩夫妻,早点走总是好些。
谢延丰外头忙碌,除了出事当天外再没来过郑亲王府,等到谢延丰再来的时候,带来的就是卫家二房的最终处理结果。卫二老爷没有罢官,被贬到北江小县里当县丞,近几日就要去上任,更严令卫二老爷管教卫简。
本来以谢延丰的意思要把卫简当疯子关起来,但卫二老爷却是极力奔走,更哭求皇上念他膝下只有一子,不管如何也不能让他绝后。又把卫简抓出来审察过,卫简拒不承认此事是他所为,而且思维敏捷,不像那种随意打人的疯子。
“贬官好啊。”谢衡笑着说,看一眼谢延丰,笑着道:“谢大人果然有办法。”
要只是罢官,卫二老爷还照样可以留京城当富贵人士,虽然成了自身,但国公爷是他亲大哥,定远侯府世子是他女婿,有这样两门亲戚在,卫二老爷虽然不至于横行霸道,但别人想难为他也难。
就比如这回谢延丰上书弹劾卫二老爷,定远侯府世子也求情了,就是卫氏和定远侯世子心里恨不得卫二老爷去死,这种时候都得求求情,为了脸面,为了不被人骂。卫氏又没被一低贬书扫出家门,她是卫二老爷的女儿,身为子女就必须孝顺父亲,这是孝道要求。就像京城人士都觉得卫连舟很冤枉,但他照样不能入仕了。不能对父母尽孝,如何能对天子尽忠。
现在多好,直接把卫家二房贬出京城去,给个芝麻小官,官再小卫二老爷也只能带着全家去上任。离开京城这样的繁华之地,到真正穷乡僻壤的乡下去,卫家二房手里就是有钱又怎么样,有钱都没处花,要这没有,要那没有,生活水平直线下降。
谢延丰那个大腹黑还在吏部任职,又是皇帝心腹。他想搞地方上的小官根本就不用他动手,下头的官员会自体查上意。卫二老爷离国公府远了,离定远侯府更远了,就是写信求助,卫氏也可以装聋作哑,或者说信没收到云云。跟在眼皮子底下不一样,亲爹有事当女儿的不帮忙那就不孝,现在看不到了,也就没人指责卫氏。
谢延丰微笑道:“多谢王爷夸奖,我是想着与定远侯府的那几分交情,要是让卫二老爷罢了官,真成了自身,世子脸上不好看。”
现在直接把卫家二房送出京城,估计卫氏和国公府也是大松一口气。卫家二房在京中就是笑话一般的存在,他们就是再气也恼也不能把二房给灭了,尤其是卫氏,逢年过节,四节八九更是一分不能少。现在二房出京到地方上为官,虽然二房所犯下的事一时半会不会被人遗忘,但人不在了,话题就少多了。
以前卫二老爷在京城为官,是白领薪俸的闲差,上司同僚看着定远侯府的面子,看着他曾是皇上伴读,不会有人难为他。现在出了京城,天高皇帝远,没有依靠了,只是上司同僚就能整死他。
沈书君心里还有几分不安,他的不安来自卫简的恨意,让卫简不恨那是不可能的。若是让卫简去死,这也有点强人为难,便拱手向谢延丰道:“多谢大哥。”
谢衡不容谢延丰插话就挥手道:“谢他做什么,你当时坐的是谢家的马车,他这是给自己找回面子。堂堂探花郎家的马也能被当街斩杀,他要是不报复回来,以后有什么脸出门。所以不要想着他是为了你,他是为他自己。”
谢延丰听到这话也没反驳,只是微微笑着看向沈书君。
沈书君马上道:“大哥对我之心,我心里明白,也十分感动。”
沈书娴作为背景墙样的存在,旁听了谢延丰和谢衡你来我往,此时忍不住插口道:“哥哥,你的腿伤也好的差不多了,我们是不是要回去了??”京城一游她实在够了,她现在迫切地想回到淮阳去。
“总要腿伤全部好了,万一落下病根要如何是好。”谢衡说着,又道:“而且既然来了京城,难道不去国公府一趟?”这好像沈家兄妹来京城的最初目的,虽然后来的现实与预知期完全脱轨。
沈书娴对国公府没一丁点的好感,道:“我与哥哥上京的事,也许就是卫大爷给卫五爷说的,不然像我们这样的小人物,卫五爷怎么会知道。”
“不是也许,肯定是他说的。”谢衡纠正沈书娴的用词,卫大爷亲自上门赔罪,亲口承认此事就是他干的。
卫大爷想的很简单,以为卫简知道后会在沈家兄妹来国公府时也跟着过来,到时候就又多一方人马嘲讽沈家兄妹。谁能想到卫简这么大手笔,直接杀马制造车祸,他要是知道就打死也不会乱说话,他是正常人跟疯子比不起。
沈书娴听得十分无语,怪不得卫大伯菩萨样的人都会动废长立幼的意思,这卫大爷不但没有干好事的本事,连干坏事的心思都没有。无能,无用,四个字形容卫大爷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