室欺负到头上,收了管家权,最后又那样死了,她也希望自己儿子能杀了那贱人。不然生儿子是干嘛的,看着自己的亲娘枉死,连个屁都不放吗。
说到亲事,沈书娴作为女方不能发表任何意见,只是低头娇羞笑着。沈书君也不好对此事发表评论,总觉得怎么说都不好,只是笑笑,道:“我带妹妹过来,打扰嫂夫人了。”
“沈大爷再如此说,下次你再来,我就真的不招呼。”谢太太笑着说着,又拉着沈书娴在自己身边坐下来。
正说着话,只听外头脚步声响起,小丫头道:“老爷回来了……”
沈书娴忙站起身来,谢太太也起身相迎,只见谢延丰进屋来。沈书娴不由得打量他,三十几岁的模样,长相虽然不如沈书君和谢衡,但身为一个探花郎,长相气质都绝对配得上,温和儒雅,书卷味十足。
“大哥。”沈书君笑着向谢延丰见礼。
谢延丰伸手扶住他,笑着道:“总算是来了。”
“又来打扰大哥了。”沈书君说着,又指沈书娴笑着道:“怕大哥不认得了,这是小妹书娴。”
谢延丰看看沈书娴笑着道:“几年不见,已经是大姑娘了。”
“见过谢大人。”沈书娴行礼说着。
谢延丰回来,话题就更多了,先是安排住处,沈书君自然还住前院。沈书娴的住处,谢太太已经收拾好了,就住她正房旁边的小跨院里,谢家两位姑娘都是跟着她住东、西厢房,让沈书娴住在跨院里,既离她近,又跟姑娘们不在一处,免得起了不必要冲突。
下人们忙碌着收拾箱笼,谢太太已经在园子里摆好席面,又把谢家两位姑娘及六岁小爷都叫了来,厮见认识。饭吃的七七八八,谢延丰还拉着沈书君说话,谢太太就道:“沈姑娘路上奔波劳苦,不如我们也散了,好让沈姑娘去歇着,你们兄弟前头书房说话不是更方便。”
谢延丰笑着道:“是该如何,还是太太想得周到。”
沈书娴是有点撑不住,但来者是客,这个话她不能说。现在谢太太说了,她更是巴不得,起身给沈书君和谢延丰行了礼,便跟着谢太太一起往正房走。
谢太太唤来管家娘子,命其领着沈书娴去跨院,沈书娴再次道谢,这才跟着管家媳妇走了。从正房角门过去便是小跨院,三间正房,右边又带三间厢房,院子虽然不大,但十分清幽。管家媳妇推开房门,里头三个小丫头刚把箱笼放好,吴婆子在旁边,看到管家媳妇带着沈书娴过来,忙过来见礼。
管家媳妇笑着又道:“姑娘这趟上京带了丫头婆子的,这三个权当给姑娘当粗使的,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她们。”
“劳烦嫂子了。”沈书娴笑着,春分立即把荷包拿出来,沈书娴亲自拿给管家媳妇。
这应该感谢周婆子,周婆子说过,高门大户里讲脸面,直接塞钱什么的不太好看,赏人一般都用荷包装住。用荷包装了,里头肯定不能放几个铜钱,要么就是小块金银,要么就是小首饰或者金银锞子之类的。
这趟来的时候,沈书娴让绣娘准备了几十个荷包,金银锞子也特意让银店打了,也许做工纹路不如京中的好,但重量是够的。
管家媳妇接过来,脸色比刚才更显得和善了,道:“让姑娘破费,有什么事姑娘只管打发丫头来说。家中吃饭都是各自屋里吃的,姑娘的三餐也会到点送来,姑娘有什么想吃的,可以打发人来说一声,有什么忌讳,也跟厨房说一声。”
“麻烦嫂子了,我没什么忌口的,都可以。”沈书娴笑着说,来人家家里做客了,如何还能挑三拣四。
又说了几句,管家媳妇这才算走了。
沈书娴心里稍微松了口气,看看分派来的三个小丫头,倒是不客气道:“准备汤浴,我想好好洗个澡。”路上这几天一直没顾上洗,终于可以好好洗一回。
“是。”三个小丫头听话去了。
三人走出门,春分和立夏先是长长吁口气,沈书娴不由得笑了,道:“怎么了?”有必要这么紧张吗?
“姑娘不觉得,这探花府邸实在是……”春分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好,她本就是贫民丫头,到沈家侍候几年,见识过的也不过是一般人家没有的富贵。进了谢府,该怎么说好,好像被什么奇怪的气场罩住似的,总有一种让她透不过气的感觉。
“很好啊。观评价,确实很好,不止府邸装修的好,里头的人也都好。不管是谢太太,还是管家娘子。就是不太能看得起她的两位谢姑娘,也表现的无可挑剔。
对谢太太来说,自己丈夫看重的人,她一定会给对方脸面,这也是给自己丈夫脸。放到两位谢姑娘身上,她们平常交往的对象,不是国公府小姐,就是尚书府太太,一个商户人家的小姐,马上要嫁给另外一个商户。即使谢太太说十年前的事不能全怪卫连舟,但终其一生,卫连舟也就是个商户而己。
就像周婆子在时偶尔表现出来的清高,她曾经是高门大户里的引教嬷嬷,给沈家一个商户当教席那是给沈家面子。平常商户人家的小姐只能在高门大户当妾室而己,人家如何看得起她。不在一起吃饭也好,大家都自在些。
吴婆子还想再说其他,沈书娴却是笑着道:“箱笼都搬乱了,你们快去收拾了,先把我的衣服找出来。”洗完澡她肯定得换洗全身。
“姑娘,你花心思准备了这么多礼物,不如先送去,再洗澡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