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子,这趟进京的重点也就在于她。
沈书君也是想到这里,道:“不知道卫兄有没有跟卫大姑奶奶说过此事。”现在京中国公府都知道了,卫氏肯定也知道了,但从卫策嘴里听说,还卫连舟写信告知的,这意义就有点不同。
“我觉得卫大哥会写信说。”沈书娴说着,己经出嫁的姐姐,订婚时虽然不用询问她的意见,但订过婚了肯定要告知一声。想了想又道:“我倒是觉得奇怪,卫大姑奶奶既然嫁这么好,按理说给卫连舟寻房媳妇应该是很容易事。”
高门大户的找不着,小户小户的总好找,找个秀才的女儿,或者穷进士的女儿。卫连舟手上又有钱,找媳妇是不容易,但也不至于找不着,打光棍打到二十六岁。她是不是可以自恋一点,其实卫连舟一直没遇到看上眼的,看到她时正好对眼了?
“卫兄十年未进京,卫大姑奶奶就是想说亲,也得能抓到人。”沈书君说着,亲娘死了是三年孝,老爹又是个宠妾灭妻的主,那样一番大变后,卫连舟对于娶妻,家庭心里肯定得有点阴影。再加上他干的又是海运,一年半载的在船上,良家妇女能见几个。
沈书娴笑着道:“反正亲事己经订下来,不如给想想给卫大姑奶奶带点什么。”一口气生了五个儿子,这不止是本事也是运气。
本来只是带谢家众人的礼物,现在又加上大姑姐以及五个外甥的,沈书娴着实发花了一番功夫。京中定远侯府,实权派外戚,论地位一点不比郑亲王府差,皇宫都能当后花园逛,什么东西没见过。
用礼物讨好的想法,沈书娴己经放弃了。就跟送谢家众人的礼物一样,表达一下心意,礼轻情义重就好。
沈书娴让管事的备上车,叫上江氏,带着丫头婆子,一起逛街去,理由都是现成的。要进京选礼物,她自己的心意肯定重要。本来沈书娴一个人去就够了,但看江氏连日辛苦,送走江月姐后,也有些不自在,便死活拉她出门。江氏做为后宅主母,操心劳力到这份上,一直没有孩子,可能也有操心太过的缘故。
“许久没有出过门,竟不知道街上新开了这些店面。”江氏揭起车帘,看着窗外街道,后宅的事越来越多,把她困在家里的时间也越来越多。想想以前家里坐不起车,她走着上街,心情只怕比现在还要轻松些。
沈书娴笑着道:“现在哥哥还在家中,嫂子更该常出门才是,虽然说能让店家把东西带到家里去,但多出门走走也是好的。”又不是什么高门大户,本来就没那么多规矩,这也是她很幸庆的地方,真穿成高门大户的小姐,大门不出,二门不迈,那才闷死人。
一连逛了几天,把淮阳城转了个遍,还赶了趟庙会。东西大包小包的往家买,买的时候沈书娴心里也没想好要如何送,只要看着不错,价钱不也贵的就往家里搬,然后再慢慢淘选,看送谁更合适。
结果几天下来,买的东西堆满半间屋子,沈书娴自己都不知道要送什么好了。跟江氏商议了半天,最终于把礼单拟好了,晚上沈书君回来,本想让沈书君给点意见,结果沈书君看都不看,只是道:“准备好就装箱,这些事情我本来就不在行。”
沈书娴刚把单子接过来,婆子就来报:“大爷,奶奶,来喜回来了……”
“让他进来说话。”沈书君说着,算算时间确实该回来了。
来喜进屋里,先给沈书君,江氏,沈书娴磕头请安,沈书君让他坐下,又问:“人送到了吗?洪长史怎么说?”
“送到了,洪大人看到新娘子很高兴,还赏了小的一锭银子。”来喜笑着说着,这趟过去也算顺利。
江氏又问:“洪大人把月姐安置在哪里了?”
“洪大人早在外头买了处私宅,小的进去看了,二十来间房舍,家具家伙都是收拾好的。当天晚上就接了进去,隔日又另外买了两个小丫头侍侯。”来喜笑着说着,又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,道:“这是洪大人给的娶亲花费,共是一千两,小的本是死活不收,洪大人却说,大爷与王爷结交,看的起他才来他门上。让大爷帮忙寻人就太劳动了,如何还能让大爷垫钱,推让了许久,小的看扭不过才接过来的。”
这回长史官对他的态度跟上回相反那是天差地别,那神情不止是因为给他送来了美人。更是打心里看的起沈家了,才会对沈家的下人如此客气。
沈书君笑了起来,把银票接过来,又问来喜:“谢衡回王府了?”上回来喜和刘成去,谢衡还在外头fēng_liú没回家。这趟过去长史官会突然间改了嘴脸,理由只有一个,那就是他的主子看的起沈家,下人的态度自然也会不同。
来喜点头道:“听说前些日子就回来了。”
沈书君只是笑,又问:“江月姐的身份,你是如何说的?”
“只说二百两银子让媒婆寻来的,父母双亡,也无兄弟,大伯家把她发嫁的。”来喜笑着说,他又不脑残,肯定不会是自家主母的庶妹。到于江月姐要如何说,也得有人信,江月姐身边的丫头如意,都是新买来的,根本就不知道这边的根底。
沈书君满意的点点头,道:“路上辛苦了,这几天就在家里好好歇着,走的时候到帐房取十两银子。”
“谢大爷赏。”来喜说着,高高兴兴的去了。
沈书君看看手里的银票,随手递给江氏,笑着又道:“你还担心江月姐能翻了天,连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