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我老板陪你好了,你个大男人还真龟毛哎。”陈仅明知闯了祸,还是很洒脱地坐回原位。
服务生观望片刻确定无碍后,小心翼翼地走近询问。
“没事,你们别管。”一边打发服务生一边对费因斯抗议,“安德烈,我拒绝跟这小子合作!”周围人全都回头看他们了,这使米高更难堪恼火,“我可没必要忍他,绝对没这个必要!”
“米高,你回去冷静一下,明天告诉我你的决定。”费因斯不紧不慢地开口。
这时,米高才仿佛意识到自己的失态,微微一敛首,恭敬地用起尊称:“我对您本人并没有冒犯的意思。”
“地址你已经知道,明天再过来找我。”
“是。”说着,怒气未消地瞥了眼陈仅,干脆地转身离去。
费因斯一坐下,对面的人就啪啪鼓了几下掌:“威风噢,老大。”
“你刚才确实反应过快了。”
“还不是为了能让你远离危险、灾难、迫害、伤痛,我真是合格高尚反应敏捷的保镖啊。”对于刚刚那个木鱼脸老兄,他可没打算散布过多的同情心,“那人谁啊?不会是来接替我岗位让我提前休假吧?”我是求之不得!。
“他是你的搭档。”
“什么?!”陈仅跳起来,“你──什么意思?”
“他会帮你找到珊丽苏,你们合作,分两路调查存货的下落。”
事已至此,只好重新坐下来好好琢磨琢磨推敲推敲,那家伙一脸凶相,肯定会趁机报复,毕竟要求别人都像自己这样大人有大量似乎太奢侈了,刚才让他那么丢脸,真是失策啊。想了又想还是说:“为保险起见,我要求每天把合作调查情况汇报给上级。”
“如果你愿意,当然。”
“那行。”该老兄好像对费因斯蛮忌讳的,知道自己跟他亲厚的话,刻意找他麻烦的机率就会大大降低,说到底也就三个星期的任务,犯不着与人结怨,嗯……好像已经结了呢。
第二天,因为陈仅对行动提出的有效见解令米高对他的态度稍有改观,但是对其在费因斯面前的随便态度深表不满,事后还愤愤不平:“安德烈,他也太放肆了,你怎么能这样纵容他?”
“我不是在训练佣兵,米高。”
“我是说……”
对方打断他:“我知道怎么发挥分部领导者的作用,不用你教我。”
而陈仅的评价是:“木鱼脸老兄也不是那么讨厌嘛,不过,主要是我比较讨人喜欢的缘故。”
周末下午,陈仅借故出去:“我晚上回来。”
“去哪儿?”费因斯原本不想问,但还是脱口而出。
“追女仔,ok?你不会干涉员工的私生活吧?”回头嫣然一笑,摇晃着出去了。
13
程欣没有料到会再次在校门口被这个男人堵住,并且不能再推脱。
“我们约好这周共进晚餐的。”拉开车门静候答复。
她轻轻叹口气:“十点,十点前请务必把我送回家。”
陈仅笑著敬个军礼:“遵命,令尊一定会欢迎我下次再约你出去。”一坐上车时,程欣就想:我可能做了件傻事。
那个夜晚,尽管天清月朗,很像是会惹人犯罪的良辰,但陈仅却一直保持绅士派头,仿佛回到学生时代,纯纯的牵手和微笑已经满足,之所以会对程欣念念不忘,很大原因是为追忆过去时光怀有的那份小情思,这样说有点肉麻,但太久没有轰轰烈烈的激情和热望了,一些本能驱使的欲念与实质上的情感很有差距,那种灵肉合一的共鸣他也会渴望,但毕竟已经追不回了。那些漂亮女人,个个爱慕他崇拜他,却收不住他到处撒野的心,眼前这个至少可以让他的心得到片刻安静,好像找到久违的感觉,一种不必设防精神放松的状态。
难得伤感的陈仅依约在十点前送回了程欣:“如果你对我的印象仍没有改观,我们还可能会有更多几次交流用来加深了解。”
她笑了,没有答话,摆了摆手道别。
他陈仅就这麽背运地站在冷风里望著佳人消失在尽头,惆怅万分的样子,那形象那眼神,简直能掀起几层人浪。
赶回旧楼通过指纹密码锁,踏了两级台阶,马上感觉到空气中有股异样的气味,猛地抬头望向二楼楼梯口,看见有自己的人守在那儿,三步并两步奔上去,警惕地上前询问:“你们上来做什麽?”
“老大,里面有客人。费因斯先生让我们暂时在外面守著。”
“噢?”这事有蹊跷,心里升起不安的感觉,开了门正准备进去,却被人拦住。
“……”
“怎麽?还不让我进去?”表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,这是他发飙的前兆,“如果费老大出什麽事,你们负责?”
“您别为难我们……”
“现在是你们在为难我!”陈仅不管三七二十一,直闯算数,“有情况会让你们进来,继续守著。”
客厅并没有人,费因斯房间的门倒是关著,陈仅谨慎地走过去,想了三秒锺,他的预感不佳,门内也没有声响,心里一顿,正准备采取临时突击的方法踢门直入,却猛地瞥见阳台上有人影在闪动,他警觉地沿著墙面移过去探情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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