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。”乌扎话锋一转，又说起了别的。“我知道有吃下去很甜的树。不过很硬，不好吃。”

聂小云有些时候真是想吐槽乌扎，乌扎不愧是首领的儿子，官二代。关注财产是一回事，在这肚子都填不饱的世界，乌扎张口闭口就是不好吃。他竟然还挑食！也是个难伺候的主。

其实聂小云也只是逗乐的想，事实上，对于乌扎而言，能填饱肚子的食物才是他的关注对象。乌扎是个吃肉的人，他也有足够的能力让自己吃饱肚子。狩猎技能乌扎从来也不缺，养不活一个部落，难道还养不活自己吗？乌扎如今不需要为部落族人去考虑，自然要活得自在些。

对于那些费力去吃，而且吃不饱肚子的东西，乌扎从来没放心上。

乌扎继续背着聂小云去找，地上并不好走，到处是树枝荆棘，聂小云缩在乌扎的背后，特别担心他是否会受伤。跟着两人的豆京完全失去了兴趣，他知道那里是什么，不管怎么说，都不会有他想要的东西。

果然，豆京站在远处看，就看见乌扎折甜枝。他们都这么叫那东西，甜的树枝。有些时候去狩猎，找不到水他们也会吃它。

甜枝绝对是一个新物种，反正聂小云是从来没见过。就像乌扎说的，它长得就像树枝一样。几棵长在一起，又高又细。好在它很脆，乌扎踢了一脚就断了。聂小云拿了一截在手里仔细打量，甜枝里面样子是黄色的，流出来的汁水略微有些浓稠。聂小云先是嗅了一下，犹豫了很久看向乌扎。

乌扎点头。“可以吃，但是不好吃。”

“不用这么一直强调。”

聂小云舔了一小口，诧异真的非常甜。聂小云想咬，但是她的牙口真的咬不动。聂小云正想求助乌扎，回头一看，乌扎咔嚓一声，就咬下一口甜枝，各种咯吱的嚼着。

聂小云看着都觉得牙疼。

聂小云等着乌扎把它吐出来，乌扎却嚼了几下咽了下去。不知道为什么，聂小云忽然生出一种感觉，像是有人吃甘蔗，把甘蔗嚼两口咽下去的一样。问题是，乌扎还咽得那么痛苦。“为什么要吃下去？”

“可以吃。”

“不是。”聂小云摇头。“你可以只吃汁，剩下的吐出来。”

“那样怎么吃得饱？”

聂小云发现自己和乌扎不是一个脑回路。为了跟着尝尝味道，聂小云硬是咬了一口甜枝。甜枝的树皮真的很涩，一进嘴巴里咬两下就碎裂开。聂小云吐了出来，重新咬了第二口，特意避开树皮。

第二口明显要好一些。但是除开它的甜味，这甜枝给人感觉真的一无是处。它并不像甘蔗，甘蔗水还要算能喝下去的。这个太甜，一进嘴巴里就有种腻乎，而且咬了不一会，嘴里的甜枝依旧很甜，但树枝却变得像棉花一样，在嘴里变成一坨。

聂小云不敢往下咽，给吐了出来。

“零肆七，这是什么？糖分结构没问题吗？”

“未知植物，无法分辨。”

果然。

聂小云求助乌扎。“这个你们吃多了会有问题吗？有没有人单独取枝熬过？”

“为什么要熬它？谁会多吃它？”

乌扎的回答完美无缺，一点问题都没有。聂小云被回得哑口无言。此时，聂小云又后悔自己不是个化学家。回头检测点成分，就不用英勇就义般亲自尝一遍了。

聂小云折了一小截带在身边，准备回去了再研究。

此时跟踪的豆京已经完全没有了兴趣，人离得远远的。聂小云低声跟乌扎交流之后的打算。如果可以，聂小云想要迁徙到海边，不过那里没有足够的食物。海鱼的话，他们也没有足够的条件去捕捉。聂小云想来想去，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计划。为了盐饿肚子，这就本末倒置了。但是，盐还是不可缺少的。

“乌扎，我们可以先到海边，弄出一片盐田。那里应该也不用怎么驻守才对，盐的用量也不多，我们可以取下一部分回来，用完再去取。主要是必须得有盐，否则我们贮藏不了食物。冬天到的时候就会很麻烦。”

“海边？就是味道很咸的水边？”

“乌扎你知道！你们交易日上有盐交易吗？”

乌扎跟着摇头。“但是我听我父亲提起过。我父亲在很多年前的交易日曾经见过一个来自那边的人。他说哪里的水不能喝。但是那人的部落距离这里很远，而且他们也不跟我们交易，他的部落驱逐了他，他被交易到了这里。”

“你知道海边在哪吗？”

乌扎摇头。“我没有见过。”

聂小云有些失望，这只能吃不能存的日子过得太辛苦了。每天都得狩猎，就算得到了很多的食物，他们也放不了多久。

“今年冬天，我们挖一个冰窖吧。还有，有些动物是可以养的。”

聂小云紧接着跟乌扎灌输了鸡鸭鹅猪牛羊的可圈养理论。乌扎也不知道听不听得懂，至少是一直在点头。

今天没什么收获的乌扎和聂小云，只能饿着肚子回去研究手中的甜枝。聂小云原本是想找来甘蔗熬成红糖，给巴托捣糊吃的。据零肆七的说法，这个办法能缓解一下巴托的急性痢疾。

聂小云和乌扎这边没收获，乌雅那边却十分有效果。在乌雅的带领下，巴娜第一次体会到了女人劳动的快乐。与成天打磨石器相比，设下陷阱，检查鱼篓的日子简直不要太开心。巴娜干劲满满，虽然没有办法削竹片来编竹篓，但却编下了一堆的绳子做陷阱。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