浅深挂了电话,心中莫名烦躁起来,可想想又了然,深入商战,有几个能不趟浑水,不变精明?想打电话给莫天再问问的时候,倪渊的电话不期而来。
浅深没多想,接起来问:“什么事?”
“听声音,身体好多了?”他在电话那头的声音清润关切,似有朗朗笑意。
浅深愣了下,反问:“你怎么知道我身体不好?景然告诉你的?”
“你想瞒我多久?我又不笨,打电话到事务所找你,他们说你请假了,景然又无缘无故不见一个礼拜,猜也是你出事了。”倪渊解释得头头是道,最后才正经地说,“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,你知不知道我听说你出车祸的时候吓得魂飞魄散。”
浅深心思在案子上,嘴上随便瞎掰:“拜托,你也有点新意,景然早用过这个词了。”
倪渊在那头轻笑两声:“反正就是很担心你,可你现在住的地方我不太方便来看你,什么时候好一点了我请你吃饭,帮你去去晦气。”
“随便吧,我还要过两天才能出门。”浅深还是继续敷衍他。
“浅深。”
静默了些许,倪渊忽然在电话里认真地唤起了她的名字,声音低沉真切,不似他惯常的老不正经,油腔滑调,浅深怔了下,收起心神。
倪渊显得有些犹豫:“我知道我不该说那样的话,可是……”
“你有话直说。”
“你和辛梓并不是正常的夫妻,对吧。”他尽量选一些委婉的词,“我还是那句话,早点抽身,他这么对你,你如此忍耐又是何苦?”
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