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有人端上奶茶。哥仇不语,默然与哥战分开,这个时候雅安才发觉,原来他竟是那个将她的疾驰中的马儿摔倒在地的男人。
“哥恨呢?”知道哥仇一向听他的话,哥战也不再劝说,问。
哥仇像是这时才看到雅安,原本有些发红的眼瞬间冷了下来。“他已经回营地了,按你之前的吩咐,重新找到了一个隐秘的地方,这次回去是安排大家尽快迁过去。”原来早在决定不计一切取子查赫德性命的时候,哥战便派了人传信给歌仇哥恨,让他们立即寻找一处适合居住的地方,随时准备把营地迁过去。哥战太清楚杀了子查赫德莫赫的后果,所以才会及早做打算。
一直知道哥恨的办事效率极高,哥战闻言倒也不惊讶。伸手将雅安拉了过去,道:“四弟,她是你大嫂。”极随意的一句话,却表明了他对雅安身份的认可。
雅安一震,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能亲耳听到哥战说这一句话,双眼不自禁布满喜悦的泪光,显得更加明而媚。
哥恨看了她一眼,唔了声,才若无其事地道:“见过。”然后把那日发生的事说了一遍。
“那些坦那人已经迁离了此地。”最后,他补了一句,打消了哥战找那些人麻烦的念头。
哥战听后沉默不语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雅安却若有所失,为错过与依娜她们相见的机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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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夜,两人就在这里宿下,准备次日再回营地,跟哥恨会合。
半夜的时候,哥战被叫了出去,大约耗了一炷香的功夫,直到雅安开始不安的时候,才转回来,脸上神色并不见丝毫异常。
怎么了?雅安抓住他,满眼的关切。
“睡觉。”哥战淡淡道,语罢背对着她躺下,显然不打算多说。
雅安看着他的背影,心中十分不安,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。但是他不说,她也没办法。
心中有事,自然无法睡着,又怕吵着他,雅安连身也不敢翻,眼睛却睁得大大的。耳中传来外面日夜不停的风箱拉扯声,尤觉得夜深沉。
良久,就在她以为哥战已经睡熟以后,方轻轻叹了口气,谁曾想竟惹得他蓦然翻过身来,将她压住。
“既然睡不着,那么就别睡了。”他说,看着她的眼神深邃莫测。
这一夜,他有些失常,一次又一次地要她,一次又一次地与她共同沉沦与情欲当中,再没了以往的自制。雅安知道不对,可是等他停下来的时候,她已经被疲累和欢愉折腾得昏睡了过去,根本没机会去细想其它事。
东方渐白,哥战看着瘫软在自己怀中的女人,眼中露出一丝连他自己也没察觉的柔情。她身上的伤未痊愈,他原不打算那样折腾她。只是他马上得赶回营地,此行不知是凶是吉,所以不能让她同行。想到即将与她分开,未知再会是否有期,于是他放纵了自己。
粗糙的指腹轻轻抚过她的脸,捏了捏她的耳,他唇边浮起一丝浅笑。但愿这一回她不会以为自己丢弃她了。
昨天半夜得到哥恨传来的消息,勃连原和特兰图都因为子查赫德的死而大为震怒,正率领地尔图军队的精锐准备围剿他们。他原该立即赶回去,却因为她不安的眼神而多留了半夜。看来,此事了后,即使他还有命在,也是不能再做马贼了。做不到彻底的冷酷无情,继续做下去,不过是自取死路罢了。
手指轻轻地在女人的睡穴上压了下,又为她穿上里衣,哥战这才起身,穿好衣服,毫不留恋地走出了房。
“别让她跟来。”临行前,他嘱咐哥仇。
哥仇看着他远去的背影,心中却不以为然。在他的想法中,如果在危难的时候都不能和他大哥并肩站在一起面对,那么那个女人便不配当他的大嫂。屋中的女人,对于他们马贼来说,太柔弱了。
只是他这样的想法只持续到雅安醒来那一刻。
他又丢下她跑了!当醒过来仍浑身酸痛难当的雅安发觉到这个事实时,几乎抓狂。
“他回营地。”看着揪着自己胸口衣服气势汹汹的娇小女子,哥仇一点也不生气,反而觉得有些好笑。看来,这个小女人并不如他想像中的那么软弱。
得到确实的消息,雅安连犹豫也没有,就直奔屋后的马厩。哥仇也不相拦,但是眼中分明透着赞赏。看来,他大哥喜欢的女人并不算太糟糕。
直到驰出远埠城,雅安才察觉自己竟然没穿外衣,没穿鞋,甚至连头发也没梳。但是已经顾不了那么多,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,要尽快赶上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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赶回营地的时候,所雍薜陌才畔虑ㄍ了别的地方,只剩下最后一批行动比较迟缓的老弱妇孺才准备好。没有丝毫延迟,一抵达哥战便不顾连日赶路的疲惫亲自护着他们往新的营地走去,哥恨则先一步带了些人离开,去安置那些迁徙好的。
只是地尔图人来得太快,当他们刚出密林,便被勃连原以及特兰图率领的地尔图大军包围住。看来这次为了子查赫德莫赫,勃连原终于决定要彻底铲平他们了。
哥战毫不慌乱,举臂一挥,数千马贼立即翻身上马,健马嘶鸣声中,片刻间便已组成了一个如铜墙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