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如今这人的情形,也不知是否还能称之为人。
但是他的额头有新鲜的划伤,腿也折了,想必是方才跌落的时候所致。
阿弦重回到他的身边,在腰间的搭兜里翻了翻,找出一块汗巾跟一瓶伤药。
因她当这个差,老朱头不由分说,在她的搭兜里塞了无数的东西,简直如一个百宝囊,用他的话来说就是——有备无患。
阿弦看着那瓶伤药,又看看重伤的男子,不由笑笑。
身上的阴冷消失无踪,这前所未有的轻快清爽感觉让她心中的欢喜忍也忍不住,看待伤者的目光也很不同起来。
他额头上的伤痕略深,几乎见骨,这让阿弦倒吸一口冷气,只好竭力放轻了手脚,最后敷好了药粉后,身上居然出了些热汗。
在给这人料理伤处的时候,阿弦飞快地理出了一点头绪。
这位既然是个人,那么……他大概是从坡底想要爬上大路,可惜的是,他选错了法子,非但没能成功,反而把她也拽了下来。
现在回想,往下坠落的时候,似乎感觉身边有什么东西,当时她还以为是又见了鬼,直到这会儿才了悟,必然是这人在她底下,所以阿弦才没有伤重,他反而伤的较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