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恕己本是顾左右而故意言他,听了这句却不禁奇怪:“为什么在家里好些,你是择席还是怯生?”
阿弦叹了声:“阿叔在家里。”
袁恕己疑惑:“英俊先生?”
阿弦脱口就说了出来,对上袁恕己狐疑的眼神:“时候不早,大人,我回去睡了。”
袁恕己道:“你若是害怕,就不用回去……你在这外间睡就是了。”
他眼前的夜影里,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忽闪了两下,听阿弦道:“不用啦,我没那么胆小。”说完之后,似觉得意,便展颜一笑,转身又轻快地跑了出去。
袁恕己定睛看着她离开,半晌才回过神来:“我这是在干什么?不对不对!”他举手摸了摸自个儿的脸,手指一抹眉心,赌气般自言自语道:“睡觉!”
袁恕己离开桐县的第四天。
垣县,县衙书房。
袁恕己正在跟石县令讨论案情,说起钱先生的为人,石县令感慨之余,不免心潮起伏。
袁恕己心里忖度阿弦对他提起的钱先生搬尸之事,因望着县令:“这鸢庄内众人相处的如何?一向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