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弦道:“大人,正如你先前所说,就算知道前路难行,也当竭力抗争。何况那命运也未必是真。”
袁恕己垂眸,四目相投,他微微一笑,往前走去。
阿弦跟在身后,慢慢地将到了善堂正殿,从新修的敞开的槅门看进去,正可见佛像低眉善目的半面,似洞察无限世事,眉间无限慈悯。
袁恕己驻足,遥望那菩萨佛像。
阿弦亦沉默相看,夏日的风拂过,殿前门口的古树摇曳,绿叶簌簌,发出令人身心放松的轻响。
顷刻,袁恕己轻声道:“小弦子,你可知我今日为何叫你过来吗?”
阿弦不知。
袁恕己道:“方才你所说的话,跟之前有个人同我说的颇为类似。”
“谁跟大人说了什么?”
袁恕己道:“是英俊先生。”
阿弦诧异:“阿叔?”
袁恕己抬头看看天际,夏日晴朗,天色碧蓝,浮云如苍狗,变幻逍遥。
昨日听了阿弦那些话,袁恕己虽看似大怒,心中实则惊怒恐惧交加。
他一夜未眠,噩梦连连。几次翻身坐起,握紧枕边的短刀。
其实若要去杀死蒲俊,又何须用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