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清甜的颜,他几乎以为再也无缘相见了。
热烈的掌声过后,随着司仪宣布发布会结束,手捧鲜花的心蕾随着模特消失在了t台后方。大厅的灯霎时亮了起来,他站起来就向后台方向走去,迎面都是起身离场的人,他逆着人潮在走,左闪右躲的,脚步有点慌乱。
陈玉跟在他后面,连连和人相撞,陆东霖一把拉住她:“慢点,不用急,心蕾既然回来了,就不会轻易消失的了。”
两人来到后台回廊,只见谢丰失魂似的靠墙站着,陈玉前后张望,“心蕾呢?”她问谢丰。
谢丰指了下旁边的一扇门,声音低沉:“在里面接受采访。”他追过来的时候,心蕾正要进门,他喊了她一声,心蕾回头看了他一眼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什么话也没有说,然后就进了门。
他就等在了门外。
与以前不同了。以前的心蕾见了他总是会微笑,但是今天没有。还有,以前总是心蕾等他,而现在,是他等心蕾。
可也许能够等待也是幸福的。比起误听见她乘坐的飞机坠毁的消息,能像现在这样站在她的门外,他已经觉得很幸运了。
“采访大概要多久?”陈玉在问。
他看了下时间,“一般不会超过半个小时。”
陆东霖也看了下表:“要不要到大厅去等?”他问陈玉。
走廊里有点混乱,进出的人很多,模特,化妆师,幕后的工作人员,还有进进出出搬衣服,搬道具的人。
陈玉摇了下头,万一心蕾很快出来呢,她还是在这等好了。看陆东霖不停地让着搬东西的人,她推了他一下,“你去大厅等我,我见了心蕾和她说几句话就来。”
陆东霖接受了她的意见,站在了回廊出口处的大厅里。
陈玉和谢丰贴墙站着。
十来分钟之后,回廊里来去的人少了一点,只是空气很混浊,六月的汗味,模特头上的发胶味,冬装皮革的膻味都往人的鼻子里钻。陈玉顿觉胸闷,似乎呼吸不畅,莫名其妙的,就打了几个哈欠。
谢丰扭头看她:“昨晚没睡好?”
她有点郁闷:“睡的很好啊。”
她明明很清醒的,也不觉得瞌睡,可是没来由的就想打哈欠,说话的时间,她又捂着嘴,连打了两个哈欠。
几个模特在她面前走过,高跟鞋的声音很响,“噔噔噔噔”,一下一下的,可是响声忽然变得遥远,她摇了下头,视线里发虚的人影又清晰了起来。
幸好,旁边的门一下打开了,心蕾和一个年纪与她差不多大的女人一起走了出来。陈玉如释重负,向着心蕾迎了过去,两人同时伸手抱了一下对方。
“心蕾,你躲到哪去了?”她问着,耳朵有点模糊。
她看见心蕾在对她微笑,似乎说了句什么,她用力想听,人却慢慢的倒了下去。
心蕾看着她向后仰去,一惊,叫了声“陈玉”,急忙伸手去扶她,谢丰已抢上一步,从后面托住了她瘫软的身体。
“陆东霖!”他对着不远处的陆东霖大喊了一声。
陆东霖转身向着这边冲了过来。
几步来到跟前,他抱起陈玉,就向外奔。
谢丰疾步跟上:“我去开车!”人已经跑在了陆东霖的前面。
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几秒之间,心蕾从惊愕中苏醒过来,回头望向身边和她一样怔住的好友:“然之,后台的衣服你收一下,我跟去看看。”
拔腿她就追了过去。
行驶的车里,气氛紧张,两个男人都有点慌乱。
陆东霖在后排不停的拍打着陈玉的脸,连声喊着:“陈玉!陈玉!。。。”
谢丰紧抿着唇,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有点发白,心蕾扭头看他一眼,“慢点开,前面就是医院,不要着急!”
几分钟之后,车停在了医院大楼门口,陆东霖抱着陈玉冲了进去,心蕾在后面紧跟着。
谢丰停好车找到他们的时候,陈玉已被送进了急症室。
他看着在急症室门口双手叉腰,不住来回走动的陆东霖,转头问相对冷静的心蕾:“医生怎么说?”
“还不知道,刚送进去。”
这时候的他们,谁都无暇去顾及他们是三年之后的久别重逢。
等了几分钟,依然没消息,陆东霖焦急的不停做着深呼吸,谢丰看着他,忽然就来了气:“你眼里现在就只有钱!你关心过陈玉没有?她脸色那么差,难道你是瞎子啊!”
陆东霖望着他,脸色微微发白,却一声不吭。
心蕾伸手扯了下谢丰的衣角,他依然一脸怒气的瞪着陆东霖。
lt;b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