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也一直生活在金陵。”
青袍老者摸了摸怀里,想掏出什么东西,最后放弃了。
他温言说道:“谢丫头,老夫姓木,你们可以叫我木爷爷。”
“木爷爷,您为什么要站在那里淋雨呢?那里面埋的是谁?”谢怡心好奇的问。
老爷看着谢怡心半响,对这个容貌像妻子,眼睛像自己的女孩提不起怒气,淡淡说道:“是老夫的妻子和女儿。”
谢怡心吐吐舌头,收起笑容,不好意思的说:“木爷爷,对不起,我不知道是您妻子和女儿。”
“没关系,我女儿若是长大了,我孙女也该像你这般大。”木老爷的声音,透着沧桑,也隐含无比的思念。
曾若妍越瞧木老爷,越觉得眼熟,好像在哪里见过,又想不起来。一时兴起说道:“心妹妹,你像你爹还是你娘?”
“我不知道,应该像我娘吧?反正我和我爹不怎么像,不过我爹说我娘是杏眼,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成了墨眼?”谢怡心摊开手,不在意的说。
“阿嚏!阿嚏!”谢怡心可能是刚吹了风,连打了几个喷嚏。
“谢丫头,过来,让我帮你看看。老林,去把药箱拿来。”木老爷看谢怡心,脸色有点苍白,和颜悦色对她说道。
那矮胖白面无须的老者,是木老爷的随从,叫老林,他略有点臃肿的身躯,灵活的跳上药王菩萨的供桌,从菩萨后面拿出一个木盒,捧到木老爷面前。
木老爷拿出一个布枕案,示意谢怡心将手放上去,木老爷三指微拢,轻搭在谢怡心手腕尺、关、寸三处。
几息之后木老爷收回手,淡淡说道:“谢丫头你脉象沉而细,应该是先天不足,还好后天保养得宜,才让你现在活蹦乱跳。只是你如今脉线细而促,说明你最近一年,曾受过伤失血过多,还好吃了丹药,才算稳住了根基。可你年纪轻轻,思虑过重伤了脾胃,要按时吃饭,细嚼慢咽方是长久之道。今日淋了雨,别再受凉。”
曾若妍扑过来,焦急说:“心妹妹,你什么时候受过伤?好彻底了没,那丹药好不好?要不我再让御医配几丸?你思虑什么那么重,还伤了脾胃?”
谢怡心收回手,扬起笑脸回答道:“妍姐姐,我伤早好了。告诉你,我吃的可是七花玉露丸哦。”
“七花玉露丸?你骗我的吧?谁这么大方,弄到这宝贝给你吃了?”曾若妍倒吸一口气,难以置信的叫道。
木老爷淡淡笑道:“真的,是七花玉露丸。谢丫头,是君非凡给你的吧?救命的药,治你一点小伤,他对你挺好的,要好好珍惜。”
曾若妍这才反应过来,失声惊叫:“木爷爷,你怎么知道的?你姓木,会医术,难道?难道您就是木神医?”
木老爷略一点头,没有否认,意思是默认了,曾若妍一阵激动,伸出手嚷道:“木神医,请你帮我看看,我身体怎么样?”
木老爷清瞿的容颜一笑,依稀可见年轻时的俊朗,“你这丫头气血充盈,精神旺盛,武艺不错吧?还用得着看?”
曾若妍不好意思的收回手,又想起木神医刚才说,心妹妹什么先天不足,又问道:“木神医,心妹妹怎么先天不足了,有什么办法可医吗?吃了那七花玉露丸就好了吗?”
谢怡心也望着木神医,发现木神医虽然很随意的,坐在一个破木墩上,那姿态却如端坐在金殿玉堂,他身上穿的是,普通的三梭布长袍,却仿若锦衣华服在身,隐隐透露出高高在上的尊贵和威仪,让谢怡心不禁暗暗纳闷。
“谢丫头,你母亲已不在了吧?应该是你刚出世,你母亲就去了吧?”木神医想起什么,脸色微动,对谢怡心又添了丝怜惜。
谢怡心愕然道:“木爷爷,你真厉害!我娘是生我时,难产而亡,您怎么知道?”
木神医淡淡说:“你脉象沉而弓,说明你先天不足,曾窒息过。你既然先天不足,那孕育你的母亲,肯定更是体弱。你又曾窒息过,说明你母亲生你时,极为艰难,能熬着将你生下来,已是不易,她岂能善终?”
说到这里,木神医隐含悲伤的想:婉儿,可惜我们的女儿,没有谢丫头这么好的运气,你们双双离我而去,尘世间只余我独自一人。
想到这些,木神医身上,一股无形的哀伤,慢慢弥漫整个药王殿。
谢怡心想起未曾谋面的母亲,曾若妍也被那股悲伤所感,想起了一些事,两人齐齐沉默了。
不多一会,雨慢慢停了,木神医和老林抬步往外走去,谢怡心不舍的怔怔看着,曾若妍则大声的问:“木神医,我们怎么才能找到你?”
木神医转过身,看了一眼面露不舍的谢怡心,微微一笑道:“谢丫头,有缘再见!”
转身走进朦朦烟雨中,挺拔清瞿的身影,像宁折不弯的劲竹,又像一把插剑还鞘沉寂多时的名剑!
又过了一会,天气慢慢放晴,天边隐约出现一道彩虹。曾若妍伸个懒腰,高兴的说:“心妹妹,雨看样子是停了,我们还是回去了吧?”
谢怡心望着彩虹想了想,低声说:“妍姐姐,你等我一下,我想去看看那几座坟。”
“那坟头有什么好看的?”
谢怡心不好解释心中的异样,她心中有股莫名的冲动,让她一定要去看一眼。她只能说:“我吃过木神医的七花玉露丸救命,去看一下他妻子和女儿也是应该的。”
“那好吧,我陪你去。没想到缥缈无踪的木神医,妻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