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芸曦定定地望了叶城予一会,到底还是松口道:“叶庄主为人刚正,也是敏山的好友,既然有你的保证,那我便相信事情不是他所做。”
温容川哼道:“‘明理’的沈姑娘,刚才可是一来就认定我是凶手,连说话机会也不留。”
叶城予道:“敏山失踪,沈姑娘必然心急,做事难免会冲动点,现在误会解开便行了。”
沈芸曦则冷冷道:“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和叶庄主走上一道,但就算这件事不是你所做,你手上也还有多起罪孽,单说在魏城便有褚家之案,我就算现在杀了你,那也是为民除害。”
温容川冷笑,正想讥讽几句,叶城予已抢在他面前道:“那些事并非容川所做,而是遭到示鬼教的栽赃,详细的经过敏山也知情,这一点,希望沈姑娘能够明白。”
温容川用力哼了口气,叶城予看向他,桌下握着的手又紧了紧,带着点警告意味,像是担心他乱说什么冒犯了沈芸曦一般,这也令温容川心中烦闷更甚。
他将银针往桌上一扔,冷哼道:“这枚银针上的毒,与那日在茶棚遇到的杀手暗器上所涂的一样,看来也是示鬼教的人。”
叶城予微微颔首,便向沈芸曦道:“若是这样,那么敏山的失踪想必与示鬼教脱不了关系,动手的人和沈姑娘遇到的杀手都是鬼王杨瑞所派出。”
沈芸曦蹙眉道:“叶庄主,我虽然相信你,但温容川的清白,却不是凭你简单几句话便能证明。”
沈芸曦说着,从包袱里拿出了一块木板,上头写着一段挑衅话语及温容川的署名,字迹刚劲有力,与叶城予在郁城杨家见到的明显出自不同人之手。
温容川本还想说什么,却在看清木板上的字后怔住了。
沈芸曦道:“这是我与敏山在信阳村所找到的木板,上面的字,不正是温容川自己所留吗?”
叶城予道:“在我们离开郁城的前一晚,城西江家也遭‘温容川’所灭,当时墙上也以血留下了同样的话,字迹却是潦草拙劣,与信阳村的这块木板明显出自不同人之手,足以证明这些血案并非同一个人所做。”
叶城予转向温容川,正要让他照着写一遍,却见温容川怔怔地看着那块木板道:“这上面……确实是我的字迹。”
叶城予一怔:“怎么会?莫非是杨瑞模仿了你的字?”
但若杨瑞能够模仿温容川的字迹,在之后的江家为何又要写的那么扭曲?
叶城予正疑惑着,却见温容川别开了目光:“……也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