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越想越气,伸手从腰间摸枪,却掏了个空,她狂躁的四下寻找趁手的东西,看了半天,抓起床边的铸铁输液杆,狠狠的砸向尹曼如!
尹曼如昨天又惊又怕,又被小幡夫人连夜审了一晚上,打的皮开肉绽的,现在终于被接出来了,没想到得不到一点点安慰,陆爱素反而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她的身上。
她的神经几近崩溃,已经顾不得陆爱素的身份地位,跟她对陆爱素曾经是有所求的了,歇斯底里地冲陆爱素大叫道,“你干什么?凭什么怪我?是你,是你养的小女表子跟我说,要想办法让我嫁给容重言的,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在利用我,你看上了李艾,英兰想报复李艾,你们两个才会打着要帮我的名义谋算容重言,其实都是为了你们自己,为了对付李艾!”
尹曼如用力抓着陆爱素手里的输液杆,“呸,你们两个是一对怪胎,自己不要脸也就罢了,还想拉别的女人下水!你们落到今天是活该,我要是你们,早就一头碰死了,男不男女不女的怪胎!”
尹曼如拼尽全力把输液架从陆爱素手里抢过来,横在自己胸前当武器,“你算个什么东西,明明是个女人,成天想着要当男人,人家睡女人,你也成天想睡女人,你有那本事吗?”
“还有你,自甘下贱的东西,好好的人叫一个怪物作践,还有脸出来走动,觉得自己风光的不行,我呸!你比窑子里的姐儿又能干净到哪儿去!?”
自己才是最倒霉最可怜的那一个,之前尹曼如就觉得自己已经够可怜了,现在却无比怀念之前的日子,早知道听英兰的话会落到如今的下场,就算是陆大帅来,她也会坚定的躲在家里,安静的过自己的日子。
沪市那些小姐们的冷嘲热讽算什么,以后她要面对的,才是真正的凌迟,而这一切,都是英兰害她的!
“尹曼如!”英兰被陆爱素被尹曼如戳到痛处,不约而同的扑向尹曼如,“我要杀了你,掐死你!”
柏广立听着病房里的女人们的喊叫撕打声,皱眉道,“把门打开,难道真的在医院里闹出人命?”
门开了,大家看着屋里已经打成一团的三个女人,没人愿意过去将人分开,容重言看了一会儿,轻咳一声,“都闹够了就歇歇吧,你们是不是明天还想上申报的头条?”
柏广立也道,“我已经跟大帅打了电话了,明天四公子就要到沪市了,”柏广立看着从地上爬起来的陆爱素,毫不掩饰眼中的厌恶,一字一顿道,“大帅让四公子接你回杭城养病!”
陆爱素冷笑一声,“养病?我有什么病?我不过是被人下了药罢了,现在已经没事了,而且,这次我吃了这么大的亏,就这么一走了之?别人会怎么看我陆五爷?柏司令,我是你的下属,下属被人设计,你这个做长官的,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?”
她转头恶狠狠的看着一脸淡然的容重言,“我不会走的,我得找出真凶,把她千刀万刮,以解心头之恨。”
不论这件事跟艾阳有没有关系,一切都是因她而起,那这笔账陆爱素就必须算到艾阳头上,让她付出比她更惨痛的代价!
容重言微微一笑,对陆爱素愤恨目光不躲不避,“真凶?我在外头听着,昨天的事不是你陆处长贪心不足,才作茧自缚的么?你喝的药,不就是你的爱妾叫人给你下的吗?”
陆爱素没想到她们的争吵声被外头人听到了,顿了一下,“但英兰是谁打晕的?还有小幡吉呢?又是谁送过去的?是不是你?容重言?”
容重言更加的云淡风轻了,“没有证据的话陆处长还是别乱说,那里是你的好友,龟田次郎的府上,可不是人人都可以像你那样为所欲为的,陆处长真是太看得起我了。”
柏广立也在怀疑这件事里头有容重言的手笔,但有了又如何呢?对他们没有一点儿坏处,而且陆爱素这个女人,也确实是欠教训,“行了,这件事东洋人会查,我们也会查的,陆处长还是跟四公子回去把身体养好吧,你也知道,大公子可是个暴躁脾气,这事要是叫他听说了,大帅也未必保得住你。”
陆家老大是陆士珍发妻所生,又早早的随着陆士珍征战,下头的庶弟庶妹们,就算是再得宠,也不敢跟他硬来,如果他要拿这件事做文章,就是一枪崩了陆爱素,她也只能是白送一条性命。
“你,你好狠,”陆爱素没想到柏广立会借刀杀人,“柏广立你给我等着。”
柏广立点点头,“我知道了,我等着五小姐痊愈归来,机要处长的位置,我还会给你留着的。”
“你,你叫我什么,”陆爱素又要暴躁了。
柏广立却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