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容太太”这个称呼,令肖潇脸色一白。
而这个屋子里的大大小小佣人,也是微微一怔。
虽然少爷在应酬场上肯定有许多女人,可从不曾将哪个女人带回容家,还这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肆无忌惮的抱着她。
想必,少爷怀里抱着的这个女人,在少爷心里,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。
容城墨没有多做解释,便抱着肖潇上了楼。
他将肖潇放在大床上,看不出喜怒的那张冷漠的脸,微微垂眸,低头卸着手腕上的腕表。
肖潇坐在床边,蹙眉问:“你今天不外出了吗?”
容城墨微微拧眉,她今天刚回来,他有一大堆问题要问她,也还没抱够她,她以为,今天他还会出去应酬,亦或是去公司工作?
她什么时候才懂,对他而言,最重要的,不过是她?
“嗯,有些问题,我想好好问问你。”
肖潇咬唇,知道他要问的问题,大抵是,这么多年,她既然没死,为什么不回来找他。
又或是,当初为什么要骗他?
“我没什么好说的,容城墨,你心里清楚,我不可能答应做你的太太。”
肖潇起身作势要走,容城墨却用力一把扣住她的腕子,她身子单薄,被他扣在了身后柔软的大床上,容城墨压着她,黑眸危险,如同猎豹紧紧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,肖潇在这样危险的目光下,感觉自己越来越渺小。
“不要做我的太太,那要做谁的?萧衍的?嗯?”
肖潇挣扎,“容城墨,你不要这么小家子气!我谁的太太都不想做!”
“不想?不管你想不想,你都必须做容太太!”
容城墨双眸嗜血,他捏住那皓白腕子的指腹,触摸到一块不平整,男人微微蹙眉,低头去看,那只被他扣着的纤细腕子上,原本如凝脂美玉一般的上好皮肤上,竟然有狰狞疤痕。
男人的眸子,狠狠一缩,“这是什么?”
肖潇苍白的唇瓣,微微一扯,见他眼底闪过一丝痛意和惊然,嘲讽笑道:“这就吓到了么?”
肖潇的目光,与容城墨的,都落在那右手腕子上的狰狞疤痕上,她淡笑着道:“这是用你平时刮胡子的刀片割的,你大概做梦也想不到,我会为了你割腕自杀吧。”
肖潇说起这些时,眼底没有恨意,没有怒意,连眼泪都没有,甚至波澜不惊。
“你说什么?”容城墨的目光,紧紧盯着那道伤口。
肖潇却是苦笑了一下,道:“我开玩笑的,你这么紧张做什么,我怎么会为了你,割腕自杀?”
“肖、潇。”
容城墨恼怒的时候,就像现在这样,会一字一句的叫她的名字。
肖潇却不为所动,容城墨终是叹息着埋进她脖颈里,低低喟叹着道:“肖潇,告诉我,这些年,你到底经历了什么?”
她怎么能从当初那个青涩的小丫头,变成现在这般波澜不惊的样子?
他手指触碰着的手腕,这里如此狰狞的刀疤,在十几年后,还未曾消退,又是怎么回事?
“容城墨,当初我们不可能,现在也一样不可能。你放我走吧,就当我死了,没有再出现在你眼前。”
容城墨手上的力道,逐渐收紧,“肖潇,你没有心!”
这些年来,他到底有多想她,难道她就真的一点都不明白?
“既然你知道我没有心,又何必对我如此挂心?”
容城墨眼中绝痛,“当年,你是不是真的要逃离我?”
“是,我是想先去美国求助萧衍,让他帮我离开你,可我没想到”
容城墨冷笑,“没想到当年飞机会失事?原本你打算瞒着我,和萧衍双宿双飞?肖潇,你就不怕我对付萧衍?”
“你到底想做什么?”
“我刚答应容氏不会再对付萧氏,但现在,我改变主意了。”
容城墨起身,目光冷冷看着床上的肖潇。
“容城墨,这件事和萧衍没有任何关系,你不要把我们之间的问题牵扯到别人身上!”
“一谈到萧衍你就紧张了?要我不对付萧衍,可以,但我有个条件。”
肖潇防备的看着他,“什么条件?”
容城墨的长腿,向前跨了一步,逼近她,“嫁给我,做容太太,我保证,不对付萧衍。”
“你卑鄙。”
容城墨攥住她的小手,往怀里一扣,“卑鄙吗?肖潇,我还以为当年你就领悟到我的卑鄙了,你不是喜欢萧衍想和他念同一所大学吗,我偏不如你意。”
肖潇皱眉,在他怀里挣扎着,“容城墨,你放开我”
“容城墨?这个叫法不好听。”
一醒来的时候,不是软软糯糯的叫他“阿墨”来着,那句,最顺耳。
“乖,叫阿墨。”
男人将怀中小女人的双手,扣到她身后去,钳制住了她乱动的身子,她小脸苍白虚弱,他到底是心疼。
见她眉心皱的很深,容城墨用低沉警告的语气道:“肖潇,不要在我面前,为了别的男人皱这么深的眉头。”
“放开我!”
容城墨冷笑一声,“呵,放开你?凭什么?嗯?”
男人低头,一只大手扣住她两只腕子不允许她动弹,另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,低头便吻上她的唇瓣。
她的唇瓣,软的像是融化的冰淇淋,容城墨空缺了这么多年的情愫,一下子腾腾上涌。
不顾肖潇的挣扎,将她的所有呜咽吞进肚子里,他要她,不管她到底爱不爱他,他都要她。
就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