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问,“为什么?”
他眼睛看着前方,“绿灯了。”
“是因为关永心吗?”
他沉默不语。
“她到底给你们下了什么蛊?为什么你和沈家恩都死心塌地的喜欢她?”
“不关永心的事。”他不想多说。
林思雅冷笑,“难道说还说不得了?我没见过比她更不知羞耻的,跟了侄子又跟叔叔。。。”
沈逸承一脚踩了刹车,“下车!”
“什么?”她没反应过来。
“我不允许任何人中伤她!”他沉下脸来。
林思雅气白了脸,咬牙切齿连接着说了几个“好”字,跳下车来,狠狠的关上车门。车子并没有多停一秒,在她面前扬长而去,她跺着脚,朝车子大喊,“沈逸承,你等着!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!”
沈逸承想到林思雅方才的话,又想起大哥说的家恩下个月就要回中国,只觉心下烦闷,冷着脸把车子开的风驰电掣,到了家楼下,扔了车子就往屋子里走,他从来没有这么迫切心急的想见一个人。
吴妈看到他大踏步的走进来,问,“先生,吃过晚饭了吗?”
他“恩”一声算是回答,楼下并不见她,他问吴妈,“小姐呢?”
“在楼上。”
他走上楼,推开客卧的门,她也不在房间,他心下疑惑,听到主卧间有响动,信步走过来,只见永心正在窗台边,拿了熨斗烫衣服,熨斗嘶嘶作响,她正熨的认真。他走过来拥了她,她回过头来微微一笑,并没有停下手上的事,问他,“你回来了?”
“怎么想起做这个?”他下巴搁在她的发上,上面是淡淡的茉莉清香。
“在家里没事,闲着也是闲着。”她仔细的拉平衣服,“以后你的居家事宜都归我管了。”
她低了头,他并看不清她的表情,只是心底的阴霾如春日里的冰雪在阳光的照耀下一点点的融化开来,满天地满世界里只剩了温暖的金色。
他转过她的身子来让她面对了自己,她看他似有焦虑之色,问,“怎么了?”
“答应我,以后都不要离开我。”
她心下疑惑,“怎么这么说?”
“那你答应吗?”
“我能走到哪去?”她俏皮的笑,“我一只耳朵听不到,偏头痛,性格又固执,走出去,谁敢收留我?”
“哪怕将来。。。”他迟疑下,“将来见着家恩,你也不会离开我。”
她眼睛垂下来,半晌说,“他已经结婚了,和我再没有关系。。。”声音一直低下去,仿似堕在无边的虚化之中,又夹杂着丝丝凄楚,“我只有你了,除非连你也不要我。。。”
他拥了她在怀里,吻着她的发,“我只要你,今生今世,我都不负你。”
她心下动容,头埋在他的怀中,窗外阵阵凉风吹来,夹杂着花的芳香,馥郁满室。
一股焦糊味扑鼻而来,她说声“糟糕”,连忙回过头去,提起放在衬衫上的熨斗,真丝布料本就娇贵,如今白色的衬衫上明显的一片浅黄。
她叹气,“怎么办,不能穿了。”又笑,“我明天去买件赔你吧。”
“一件显得多没诚意,怎么着的也要赔我一打!”
她娇俏一笑,眼波流转,“看在你今天送我礼物的份上,一打就一打,还是有赚的!”
关永心开始去新闻办报道,每日里工作虽繁忙,但到底不过也就那八个小时,并不需要额外加班,相比之前的工作,已算是格外的清闲了。他们部门又是男士居多,女的不过就两个,一个已年届四十,另一个便是她了。因此那些男的对她倒格外的客气照顾,办公氛围难得的轻松。
只不过办公室离家有点远,又不在地铁线上,如今每日里都是家中的司机接送她上下班。其实她也有驾照,考了有好些年了,但从来都没有上过路,所以虽想过自己驾车上班,但心下还是有些担忧,就被耽搁了下来。沈逸承倒一直都有让她去店里挑部车子,但她想着还是要先找个老司机上路带几次才行,她可不想做马路杀手。
这日,叶兰兰和关永心约了中午一起吃饭,关永心现在在市里的新闻办任职,忙还是忙的,但到底是公务员,不像以前做记者时候忙的那般天翻地覆,中午也总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。
她搭了出租赶过来,远远的叶兰兰就看见了她,站起来朝她招手,关永心走过来坐下,把手袋放在一边,笑眯眯的问,“怎么,又想我了,大中午的眼巴巴的把我叫来,不是就为了吃饭吧?”
叶兰兰早把饭菜点好了,服务员一盘盘的摆上来。
叶兰兰笑,“最近跑新闻累的很,我们都多久没见了,难得刘老大肯放我两天假。”语气又无不羡慕的说,“谁像你啊,飞黄腾达了,再也不用受我们这样的气。”
永心边吃一口菜边说,“那也不定的,真要让你来做我这工作,没准你还不耐烦这样拘束朝九晚五的,又有那么多人际关系要应酬。”
叶兰兰迟疑着,到底该不该开口,到底说,“永心,沈家恩回来了。”
关永心坐在光影里,正低着头挖着碗里的饭,睫毛长长的披下来,她仿是没听清楚,抬起头,眼睛茫然的没有焦点,“恩?”
叶兰兰重复一遍,“沈家恩从美国回来了。”
关永心又垂下头去,“哦”一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