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东西,温蔷直接冷笑出声,“好啊,原来你在我家偷东西?”
怪不得她总觉得自己最近的护肤品用的特别快。面膜,胶囊买来没多久就用完了。
她以前是不太在乎这种事的,现在也不太在乎。她也不记着数量,就觉得用完就用完了。
没想到,是因为她家里出了一个贼,怪不得她的东西才用起来那么快。
招娣原本将偷得化妆品紧紧捂在胸前,怕一动,里面的面膜就因为表皮太滑而掉出来,所以她才一动不敢动的。既然现在已经被正主发现了,她也就无所谓了。
她昂起头,看着昏暗的客厅中,温蔷那张夜色朦胧中愈发迷人的脸,冷笑了一声,“是啊,不偷难道我等着喝西北风么?”
温蔷双手抱臂,面色冷淡,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已经在温家干了小半年的小保姆。
没想到她平日里温顺的表面下,是这样一幅咄咄逼人的姿态。
偷东西被主人抓到之后还敢顶嘴。
以前倒是装老实人装的跟真的一样。
温蔷呵了一声,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。
这是今晚她的不知道第几个白眼了。
现在人和狗都怎么了,都这么会装?
她不耐地看着招娣,“你什么意思?偷东西还有理了?”
招娣哈哈笑了两声,“我的工资,你家还付得起么?”
温蔷抿抿唇,一时没有说话。
招娣像是猜到了什么一般,语气里带着赤果果的嘲讽,“付不起,是吧?让我做白工?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情?”
温蔷呵了一声,“不就是你那么点破工资么?我会欠着你?”
这句话像是触动了什么点一般,招娣发出了几声嘲讽的笑声。笑完之后,她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,将怀里的化妆品一点一点地重新抱好。
“温蔷。”
这是招娣第一次这么连名带姓的叫她。
以前,她都是叫她小姐的。
她语气淡淡,残忍地撕开了那一层完好的伪装,“你以为,你还是以前那个温家大小姐么?”
温蔷,国内最大珠宝商温大发的独女,温家的掌上明珠,从小受尽宠爱。
真正的要什么,有什么的天之骄女。
如果是从前,温蔷自然不会少了她的工资。
她听以前在温家干过的人说,温大发和温蔷这对父女,出手最为阔绰,是为数不多的好主顾。
但,她也说了,那是从前。
温大发一年前决策失误,一下子就亏损了几个亿。
如今他的珠宝公司濒临破产。
家里的几幢豪宅和所有的豪车早就已经抵押给了银行。但这点钱也还远远不够补上温大发捅破的那个大窟窿。
如今她和温蔷住的,也不过是一间月租费三千元的房子。
但就连这样的房子,温蔷都快付不起房租了。
温家已经连着两个月没有给她发工资了。
她拿一点化妆品又怎么了?
就算是温大发如今濒临破产,温蔷用的护肤品也是上几千的好东西,她转手一卖,也还能得不少钱。
招娣觉得自己一点都没做错。
鸟为财死,人为财亡。
人之常情而已。
温蔷才懒得去猜测招娣的心理。
她朝她伸出手,冷冰冰的,“化妆品还我。”
招娣紧紧抱着化妆品不松手,“我不还又怎么样?”
招娣这副态度,彻底惹怒了温蔷。
她脾气本来就不好,招娣这样子,温蔷就已经懒得多说,她直接动手上前去抢,“把我的东西还给我!”
“我就是不还!”
“你还不还?”
“不!”
没一会儿,温蔷和招娣两人就撕扯在了一起。
不知道是谁先撞到了客厅里的桌子,上面摆着的两只玻璃杯子应声掉在了地上。
“砰”的一声,发出了清脆的炸响声。
客厅里顿时一片狼藉。玻璃碎屑,和杯子里的水一下子洒满了一地。
灰灰听到动静,汪汪叫着从温蔷房间里跑了出来。
但是这时候,温蔷已经整个人都被招娣推倒了。
而且还是刚好倒在地上那一堆玻璃碎屑上面。
招娣手足无措地看着倒在地上的温蔷,张了张嘴,却不知道说些什么。
灰灰愤怒地低吼,它凶狠地一下子扑上去,一口狠狠咬上了她的小腿。
招娣痛得惨叫一声,她死命地挣扎开灰灰,然后仓皇着开门逃走了。
温蔷此刻只觉得全身都很痛。
玻璃扎进了她的肉里,不断往外冒着血。
她闷哼一声,对灰灰说,“把我房间里的手机拿出来。”
灰灰一听,忙甩着尾巴跑到屋子里,然后叼着温蔷的手机跑了出来。
温蔷忍着痛从灰灰口中拿起手机,然后拨打了一个电话。
五分钟之后,就有人风风火火地从门外走了进来。
好在刚才招娣离开的时候并没有甩上房门,不然此刻的她,连开门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看到躺在地上,浑身鲜血直冒的温蔷,苏眠大喊了一声,“蔷蔷,你还好吧?你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幅样子?”
温蔷扯了扯嘴角,拼尽全身力气,耀武耀威地挥了挥她的左手。
她的手里,满满一把招娣的头发。
不出意外的话,未来三个月,招娣都只能带着假发套出门了。
温蔷让苏眠给灰灰准备好狗粮,然后把它关进她房间里,免得等会她们离开之后,地上的玻璃伤到它。
苏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