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子慕一脸严肃:“也就是说,宋辰就是林纪文,当时在军中的其实是带着人/皮/面具的伪装者?那他临时跑路,定然跟宋辞脱不了干系。”
虽然不想往那方面想,但事实确实如此,侯爷点了点头,表情有些纠结:“是我太相信他了。”
只是他真的很难去怀疑一个,在战场上与他比肩,刀枪剑戟挥过来的时候都挡在他前面的至交。
“走,去看看宋辞。”南子慕说道,“你继续说,还发现了什么线索?”
八九月起大风,四周满是摇曳着的沙沙声响。偶能听到小麻雀叽叽喳喳的叫声,侯爷在一碧如洗的天空下垂眸。
他驴头不对马嘴地回了句:“是不是所有的麻雀,都会在这个隆冬里死去?”
他是自问,但南子慕听得懂。
南子慕捏了捏侯爷的手掌,安慰道:“侯爷也可以替他们筑巢,帮他们囤积食粮,把死亡率降到最低——你之前可以做到的,现在也能。再不济还有我呢,对吧?”
李行之抬眼,南子慕就在侯爷的耳垂下边啄了一口,惹得后者耳垂通红,他又眨了眨眼:“对吧?”
“嗯。”
自诩甚高的人更难以接受自己从神坛上摔下来的惨痛,侯爷在经历了情场不得意,官场也失意的情况下,内心多少有点郁闷。
但是这些和别人都不能抱怨,他也不想去找被关起来了的宋辞。
此时看似情场和官场都有了转机,李行之反而患得患失起来了。不过侯爷的这点情绪都藏在心里,偶有表露,也只是冰山一角。
他很快又拾掇出了好心情,平铺直述道:“我还查到,宋以理和匈奴那边,有信件往来。”
这事能被侯爷发现,其实全凭运气。最近李行之为哄南子慕开心,恨不得每天都送他一堆稀奇珍宝,于是侯爷的部下开始在每天的市集上下心思。
由于近几年天朝与匈奴和外邦的关系不错,集市上也时常能看见异族人的摊位,外族人卖的东西在这里总归是稀奇,所以几个部下一般都喜欢在这些人的摊点旁转悠。
那天侯爷的一个小部下眼尖,在一个摊子上一眼就相中了一对具,那酒具做的十分j-i,ng巧,下半部分是前蹄高高扬起的马,豪迈奔放,上头的杯身上还有琉璃及宝石点缀,一看就不是天朝常见的款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