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颜良有些不知所措,士兵们如羔羊一般被不断斩杀之时,手持着银色的长枪,眼神沉稳的张郃突然带着上百骑兵抓住时机,带着一股冲天的锐气,从弩兵的后方,如黑暗中吐芯的毒蛇一般,凭借骑兵那可怕的冲击力,瞬间在弩兵没有反应过来之时,撞飞了阻挡在面前的盾牌兵,只见一阵人仰马翻,大阵立刻被破了开来。
“杀弩兵”张郃很清楚,只要弩兵一死,先登营将在无法阻挡骑兵的冲击,跟随他的士兵立刻向着弩兵杀去,弩兵由于手持弓弩,面对骑兵根本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,仅仅一会,就死伤惨重,这就是孤军作战的无奈。
“张郃”看到这一幕,那手持着狼牙棒的将领顿时愤怒不已,狠狠的一夹马腹,气势冲冲的向着张郃杀去!
“麴勇!”张郃目光一凝,一勒马头,立刻战马奔腾如风,迎战而上,双方瞬间相遇在了一起。
只见那麴永高举着狼牙棒吼叫着重劈而下,张郃神色从容的手持长枪猛的一挑,立刻将狼牙棒击偏了开来,发出了一阵巨大的碰撞之声。
双方开始催着战马来回奔驰,张郃舞动着银枪如一条长龙一般,虎虎生威,麴永的狼牙棒也毫不示弱,似一片黑云,遮蔽天空,双方战马交错冲过,便会响起一声震耳欲聋的金戈巨响。
两人在极断的时间内交战了五个回合,不分胜负,不得不说,麴勇的武力和力量着实不凡。
“麴勇,投降吧,我会像主公求情”张郃有些不忍的劝道。
“哈哈,袁绍庸主也,我家将军如此忠诚,为他打下北方基业,他竟然飞鸟尽,鸟弓藏,你以为我会信他”麴勇大声嘲笑道。
张郃眼神渐渐锐利了起来,冰冷道:“那就不要怪某了”
战马再次疾驰了起来,张郃与麴勇再次交战在了一起,这一次很明显张郃开始动真格的,只见那银枪在他手中仿佛有一条有生命一般,如银色长虹一般,闪亮夜空,不但威力惊人,更加诡异莫测,麴勇渐渐有些招架不住,额头之上浮现出了汗珠。
大约第十个回合时,麴勇的狼牙棒被张郃猛地一抖枪杆挑开,随即银枪好似幻话成一道虚影一般乘势直戳而上。
麴勇面色一惊,在那这千钧一发之际,猛的一闪,只见血光飙起,麴勇虽然躲过了致命一击,但他的左肩却被张郃的长枪给洞穿了。
麴勇痛苦的一咬牙,望着眼前杀气腾腾的张郃,突然左手一把抓住准备回手的长枪,眼神当中露出了同归于尽之色,狼牙棒重重的向着张郃的头颅砸去。
张郃眉头一皱,连忙一个闪躲,用力收回了长枪,带起一腔鲜血,随后一个横扫千军,打在了麴勇腰间,可怕的力量,直接将他抽飞到了地上。
麴勇嘴中立刻鲜血直流,捂着胸口的枪伤,充满恨意的望着张郃,“张郃,将军看错了!!”
张郃面色一震,望着四周正在被屠杀的先登营,连忙高喊道:“降者不杀,降者不杀”
“杀,杀,全部杀光”然而这时颜良已经冲过来,如此的损伤,让他愤怒无比,颜良比张郃的地位要高山许多,顿时士兵们再次凶狠的杀了起来,十倍的兵力,让已经丧失阵型的先登营的士兵纷纷惨死当场。
虽然他们到了此时,他们依然勇猛无比,但巨大的差距,让一切变成徒劳。
“颜良”麴勇重新拾起狼牙棒,艰难的站起之后,咬牙切齿的向着颜良杀去。
颜良冷冷一笑,“没有了先登营,你算什么东西”
只见他那手中的长刀突然寒光一闪,已化作一道扇形之面,带着滚滚的气流,可怕至极的力量,瞬间将那狼牙棒给斩飞了出去,随后平向一挥,一颗硕大的头颅已然飞向了高空,一袭鲜血粘在了颜良的黑色战甲之上,更多出了几分狰狞的味道。
两招,仅仅两招,刚才还能与张郃对战的麴勇,就被立刻斩杀了,或许也有他受伤严重的原因,但也体现出了颜良的绝对强势,这北方第一猛将的名头,绝不是浪得虚名的。
“颜良将军”看到这一幕的张郃,顿时相当不满的喊道。
“哈哈,儁乂,你做的好,接下来你就不要管了,本将会为你请功”颜良笑着说完之后,立刻架马杀了过去,区区一个麴勇还不够,他已经憋了半天气了,空有一身绝世武力,确被弩弓克制,此时他好好大杀一场。
只见颜良再次重重一挥长刀,顿时亮光乍起,四位冲来的先登营士兵好没反应过来,被斩飞了出去。
“我们做错了什么,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”
当看到一位先登营士兵被三名士兵用长矛洞穿胸口,发出最后的呐喊之后,张郃浑身一颤,面色不忍,惭愧的闭上了双眼,这些都是他们北方的精锐啊!这样的胜利,有什么意义,有什么意义啊!
而就在这时,在军营旁边不远处的一座高山之上,两位年纪应该不大的将领正躲藏在一处茂密树林之中,望着军营内的屠杀和阵阵哀嚎,其中一位额头带着一道伤疤的男子立刻想要冲出去,然而却被旁边另外一位给死死拉住了,他的眼中同样泛起了泪水。
“哥,让我过去,我跟他们拼了”
“忍住,忍住,忘记义父话的吗?我们要是死了,先登营就彻底消失了,我们要去找二公子,他曾经提点过义父,只有他能保住我们,只有他才能为先登营恢复名誉”
“他是袁绍的儿子,怎么可能帮我们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