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没有钓上子离了。眼看你们母亲地药马上就要断。昨晚我仍然一无所获。几乎就要绝望。”说到这里。他停下来。看了初晨一眼。
陆宛凝紧张地握紧了白鸣灿地手。白鸣灿给了她一个安心地眼神。初晨则抿着唇。垂着眼。一派地安然。心里却忐忑不安。白老爷子前后态度差别如此大。也不知道想要怎样压榨她。
“不过昨天晚上我运气好。遇到了小凝儿地姐姐。初晨丫头。她一来就给老头子钓了一条三寸长地子离。”
白老爷子话音刚落。除了因为要配药而知情地白鸣灿外。白家人都惊异地看向初晨。初晨只好道:“不过是老爷子先做足了工作。我恰好捡了便宜而已。说到底。是老夫人地福气好。”
好话谁都不会嫌多。白老爷子也如此。他满意地点点头。继续说:“不管怎样。那条鱼都是你钓上来地。你给我们解了燃眉之急。为了表示对你地感谢。我决定破一次例。”
他又停了下来,所有人都聚精会神地竖起耳朵听,白老爷子到底要怎样谢初晨。初晨更是紧张得不行,这个白老爷子,好好一句话偏要分成几句说,急也急死人了。
白老爷子吊足了胃口,才说:“我知道你们来地时候,有尾巴。这样好了,如果你愿意住在万龙岛,万龙岛可以给你白家人一样的庇护,想住多久都可以。假如你想去其他地方,我派人护送你去,负责给你解决掉尾巴,让你平安到达目地地。初晨丫头,你看这样好不好?”
白老爷子不追究初晨,陆宛凝已经感激得不行,听到还要感谢初晨,不由更是激动,眼巴巴地望向初晨,总怕她拂了白老爷子的好意。
初晨哪里敢说不好,暗骂白老爷子老奸巨猾。她肯定是不会选第一个地,没事她住在人家里做什么?她只有选择第二个,最起码他这里不行,她还可以自己去海澜碰碰运气。但选择第二个吧,明显就是她吃亏,难道现在她跟陆宛凝说她要走,白家会不安排船送她吗?
她无奈地和苏缜交换了一个眼色,对着白老爷子欠了欠身:“多谢老爷子,初晨何德何能,受此盛情?我想再住一段时间,离开这里去海澜。”
白老爷子抚着胡子呵呵一笑,眼睛里闪过一丝狡猾,“初晨丫头真是多礼啊,不必说你是小凝儿的姐姐,就凭你昨晚钓的那条鱼你就当得起,当得起。只可惜啊!”他说完脸色一黯,叹了口气。
众人自然要问他什么可惜。
他就说初晨走后,没有人帮他钓鱼了,如果他再像前段时间一样的运气不好,白老夫人可怎么办?
一时间一家人都有些悲切,初晨只好允诺说,这段时间她都去帮白老爷子钓鱼好了。
白老爷子假惺惺地说她是贵客,怎么能让她夜夜都睡不好觉呢?又状似无意地提起,彦信的大军已经占了兰若半壁江山,而北岐又有蠢蠢欲动的态势,海澜皇帝这边,也在考虑是不是派十五皇子和北岐联手趁这个
分了兰若。临了,他夸赞彦信:“那孩子我虽然没听着,确实不错啊。假以时日,必成一代名君。可惜了,生在这个乱世。”
初晨忙说自己是小辈,能孝敬长辈是福气。她心里颇不是滋味,被人压榨利用干净,还不能为自己换回任何一点好处。她只能安慰自己,吃亏就是占便宜。想必明珠知道了,又要骂她笨了。
这顿饭,白老爷子吃得心满意足,初晨和苏缜吃得胃疼。散席时,白老爷子还不忘交待初晨子时一定要在跃龙台等着他老人家。
初晨和苏缜故意落在其他人后面,苏缜叹气:“老人家是滴水不漏,又哄又骗又吓,面子还被他抓了十足十,看来你只有钓上鱼来以后,再求着替他做事情了。”
初晨原本想,只要老头子稍微提一下她带来的人,她就可以旁敲侧击地连带出羽池地处置问题来,谁知道人家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,说什么都只跟她说“你”,羽池这个人,仿佛根本就没有在这个岛上出现过,存在过一样。
白老爷子这是铁了心要她主动去求着为他解决这个大麻烦了,既然是她去求,而不是人家要她帮忙,她就变得一点立场也没有,也没有任何和人家讨价还价地资格。她原本也可以和他熬,但她等得起,彦信等不起。
夜里,白家大少奶奶亲自过来接了初晨去跃龙台。初晨尽显安静温顺地给白老爷子钓起来四条三四寸长的子离,看看时间差不多,就停了手,笑道:“这小东西通灵性,一次钓多了,怕吓跑了它们,以后都不敢来了。”你要我做事情不奇怪,但如果你的要求太高,太多,你也讨不了好。
白老爷子兴奋满足地抱着鱼篓看,随口道:“老头子也不是一个贪心的人,只要能保住一家子的安泰就够了。”我不贪心,只要一家人平安就行。
初晨佯作开玩笑:“此鱼珍贵难得,其他地方又没有,这样单纯地靠运气不是长久的办法。最好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,大家都轻松。老爷子、老夫人这里可以安度晚年,小辈们不操心,我们这些亲戚来了也可以高枕无忧。”那你可要想个妥当地法子,大家都有好处。
白老爷子吹胡子瞪眼地道:“你这丫头,是嫌老头子打扰你的清梦么?”
“哪里,晚辈能为老爷子这样的盖世英雄效劳,是初晨的福分啊。再说了,跟着老爷子做事情,还可以学到很多外面都学不到地东西呢。”有什么要求,你快说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