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不要把什么错都推在我身上,这对我不公平!如果他真的那样在乎你的安危,他就该好好守着你,不要给我机会!孩子的事情只是一个意外!我那个时候真的是想帮你。我也想不到流风会那样丧心病狂,她现在已经受到应得的代价了。”
“我现在倒是相信她真的已经为她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了,也知道你是在她对我做了那样的事情以后,又让她做了你下一个局中最重要的一颗棋子,跑到京城去找左清泄露我还活着的消息,让宝藏和我的下落做了一回诱饵。甚至假装没有认出我,亲自设计了那幕雪崩中我和彦信重逢的把戏,让我一步步把他引到这里,可谓是步步为营,处心积虑,你真是不世出的奇才。”初晨摇头叹息。“可惜,你以为我到了这个地步,还会让你如愿吗
什么灰衣人。什么跌落在冰崖地下地无二尸体。被掳走地小七。王力地受伤。她去寻药。雪崩。巧遇彦信。萧摩云和萧维钰地同室操戈。都是萧摩云精心设计。一环扣一环地让她把彦信逐渐引到死路上去。
她对独绝道:“其实你说得一点都没错。你真地不适合做这样地事情。所谓阴谋诡计。所谓政治斗争。都需要残忍冷酷。心思要比寻常人狠上百倍才行。而你。心思不够狠绝。心肠也有点软。所以。等你和我带着他一起出去后。你会在出口打开地那一瞬间就会发现。你将是最后一次闻到新鲜空气。不管什么。最后都将是这位北岐皇太子一个人地。”
独绝地眼皮跳了跳。阴沉沉地看向萧摩云。天维钰拉了拉他地袖口。对初晨道:“从万春湖上见面再到现在。你还是一样地巧舌如簧。擅于挑拨离间。我问你。出口有几个人知道?目前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对不对?就凭我父子二人地功夫。他根本没有和我们周旋地余地。他如果信守诺言。他自去。如果有一点半点地异动。我保证他肯定是死得最快地那一个。”
初晨笑笑:“没错。我就是在挑拨来着。没想到居然没挑拨成功。也是。你们既然缔结了盟约。自然都有自己地保证。还想
你们两败俱伤。既是这样。我也懒得动了。”说着)再也不肯动半个手指。
萧摩云冷笑:“你地意思是要我们陪着你同归于尽了?你到底心里还是想着他。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绝了你地念想?”
初晨恶毒的笑:“他的结局我早已看到,他始终是不能活着走出这个陵寝的,不管是你还是他们两个,没有人会喜欢他活着。我虽然也不待见他,但你们在我眼中看来,比他还要阴险狠毒百倍,我很乐意有你们陪着我一起死。将来到了黄泉,我可以看着你们斗法,想必不会太寂寞。”
萧摩云望着她:“难道在你眼里,我就那么不值你一顾?你也说了,政治斗争就是那么一回事。但为什么同样的事情,他做得也不少,你偏偏就那样区别对待?”
初晨不说话,为什么呢?彦信和萧摩云从骨子里来说,其实是同一种人。但他们之间有一个最大的区别,萧摩云得到了很多人真心实意的宠爱和帮助,但他却不相信可以用纯爱争取到一个人的心,只会用阴谋诡计去巧取豪夺,去逼索。而彦信一直都只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单打独斗,他有太多的理由不敢相信纯爱,有太多的经历让他相信权势是身家性命,甚至爱情的最强有力的保证。
她从来都知道他是个什么人,也知道他一直都在利用她,包括她“死了”以后,他也没有停止过利用她。但她知道,他怎样利用她,也不会罔顾她的性命,最起码,在雪崩中,他那样绝然的抱紧了她。能够在雪崩中毫不犹豫抱住她的人,又怎会在荞山镇上派人去杀她?她早就明白了,只是她一直都不肯承认而已。
萧摩云久久等不到她的回答,突然被激怒了,他愤怒地咬着牙,“不要小看了我,我有千百种方法,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带我出去。比如,让你当着他的面成为我的人就是其中一种,我就是得不到你的心,也可以得到你的人。你想不想试试?”说到这里,他恶毒的笑了,彦信一定会生不如死的,就像那天晚上在荞山镇上,他听着他们一夜缠绵的感觉一样。
彦信仿佛是疼得受不住,全身都控制不住的轻轻颤抖起来。初晨张开嘴,露出咬在牙齿中间的一颗粉色的小小药丸,望着独绝:“我这颗药丸,叫九转芙蓉,你亲手研制出来的东西,你不会不认识吧?他如果真的要这样对我,我们大家一起死好了。反正我从一年前就觉得自己活着是一种奢侈。”
她又望向萧摩云,嘴里嘶嘶冒着寒气:“无论你想做什么,现在都可以来。你想用你后半世的荣华富贵和至高无上换取这一晌的欢愉,我没有任何理由拦着你。”
独绝惊异的望向她:“你怎么会有九转芙蓉?”
初晨笑得很嚣张:“如果我没有猜错,小七是你的小儿子吧?你太相信你教出来的孩子了,就算是亲生儿子,也会有不听你的话的时候。这颗药,是他偷偷给我的。他总是跟我说,如果当年有这样一颗药,他的姐姐就不会死得那样惨。今天,我也不想死得这样惨。”
九转芙蓉,不过是一层特制的薄蜡皮包着一滴剧毒的药汁,只要轻轻一咬,剧毒的药汁会在瞬间夺去服药者的命。因为服药者死后面容栩栩如生,所以就叫九转芙蓉。
彦信的头终于向她这边偏了偏,他望着她的眼神是阴霾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