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藕看来憋了一肚子的不解,有很多想问的事呢,“那皇上又如何肯定碧影使者一定能答应我们的要求,毕竟这是由碧影国君做主的事,若是她私自答应,回去却无法和女皇交代,皇上的心思不是白费了吗?”
自信的一笑,我道:“早在她昨天急着要晋见我的时候,我就猜到必定有求于我们,所以对碧影这两年发生的事一件不落的做了仔细的研究,看来看去唯一可能的就是借粮。”
转身在御座上坐下,右手在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:“说起来,朕倒要谢谢礼部那几个不尽心的家伙,若不是他们无意间冷落了她,让我摆足了架子,她也不会昨天那样失态,才让我灵机一动去调查他们。”
看着呆呆的红藕,问道:“你可知道她是谁?”
“不就是个使节么?还能是谁?”一个不长大脑的家伙,我都这么问了,能是普通人么?
“她是碧影的右相,皇后的亲妹妹,你说她有没有资格代表皇上做出任何决定?当我知道是她来红羽之时,便料定碧影国君定然全权授予,只是身为掌握碧影财政的右相,从她那榨这么点东西出来,真是不容易啊,还好昨天交代你在外面留意情况,差不多时候就喊那么一嗓子,说紫焰使者求见,朕还真是聪明。”百无聊赖的大了个呵欠后,随即颜色一整,道:
“教你一着,什么叫知己知彼,百战不殆!你们以为是个普通的使节就看轻人家,今天人家是来送礼的,若是来打探军情的,就你们这样,很可能在不留意间,什么都输给人家了。”这两句话我说的是声色俱厉,内心深深的为这个太久没有危机感的国家扼腕。
红藕看着眼前散发着强烈霸气和征服yù_wàng的王,第一次有种想跪服在地上顶礼膜拜的冲动,红羽历任皇帝以仁政治天下,虽不曾出现荒淫无道的主,却也不曾真正强大过,吃其他三国的暗亏也不少,眼前的王,虽然事事出人意表,但是他知道,只有眼前的王,才能将红羽带向真正的强大之路。
现在我有了好的区位优势,也有了有力的合作伙伴,只需要一个势力来推动天下商贸流通的走向就行了。喃喃自语道:“也许,我该再次见见紫家的人了。”
刚刚从感动中醒悟过来的红藕再次陷入震撼:“紫家?是那个天下第一商的紫家?菊伺君的娘家?”
面对着那张怪异扭曲的脸,很难让人摆出架子,轻笑出声道:“是啊,难道你认为还有第二家紫家值得我见的吗?好拉,年纪大了,老那么一惊一诈的,心脏会受不了的,传朕的话,摆驾隐菊殿。”
才刚刚踏进隐菊殿的门,无暇顾及悠然的风景,眼光便被迎风俏丽的身影所吸引,纷扬的白雪在狂风中舞蹈,却怎么也遮盖不了台阶上那一抹淡紫的风采,白雪飘飘,衣袂飘飘,大有乘风归去之感。
伸手解下身后披着的大氅,批上身时顺手握住冰凉的小手,看着疑似匆忙迎接之下染在脸上的可爱红晕,低身道:
“这么凉的天,怎么不多穿些衣服,身子才刚好些,别再冷病了,让人心疼,朕准你以后不用出来迎接。”
“恩。”轻的几乎让人听不到。
吩咐下人将殿中的炭火生大些后便全部退下候着。
知他仍有些不适应我突然间的温柔,自己到榻上寻了个温暖舒适的位置靠着,刻意的保持些微的距离。
房中立着的身影在犹豫考虑了半天之后,终于还是慢慢的蹭了过来,轻轻的拉开被子盖在我的身上,在选择立刻逃跑的瞬间被我拉住了青葱玉指。
对上那有如受惊小鹿般的大眼,给他一个标准的安慰式微笑,示意他在床边坐着,刚刚那个温柔的动作我很是受用,至少他主动对我表示关心了,虽然这关心的成分有很大一部分是不想这个王在他的殿里被冷病。
把玩着他的手指头,状似不经意的开口:
“若水这次病的不轻,你母亲料想也很担心,朕明日召你父母进宫,让你见见可好?”
“一切任凭皇上做主。”没有疑惑,没有惊喜,仍是那轻轻飘出口的几个字。
我倒忘了,他对他的父母该是没有多少依恋的,毕竟在他心中,自己只是家中冷落十余载的闲人,唯一的作用就是用他的美貌诱惑了君王。
紫若水出身在紫焰国的紫氏家族中,这个家族以从紫焰贩卖牛羊去他国,再转手盐等物品回国起家,生意越做越大,被紫焰国人称为天下第一商。
紫若水从出生起便体弱,身子根本承受不起紫焰的恶劣天气,紫家人便在气候温暖的红羽买下一处房产,让其在此修养,幸亏紫若水为正室所出,不然十余年来又岂能受到那么多良好的教育,只是他的父母却从未来探视过他,也许家族的生意和女儿的教育更甚于这个体弱的儿子。
直到两年前,母亲的突然来临才让他终于体味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