粉青还是睡在他嫁人之前的房内,可惜最近几个月半夜老是会醒过来,虽然夜凉,还是忍不住穿了衣服起身下楼,在小院里踱着步。
两年多了,一幕幕,都在眼前闪过,有时候他自己都不明白,到底是什么时候陷进去的,细想想,大概就是那天在马车上,听着她说以前那些种种。虽然只是冥婚,虽然也许她自己都分不清那到底是出于爱还是怜惜,听着她眼神恍惚地对于那位故世正君的记忆,一点点,一滴滴,该是怎样的心情,才能让一个冷硬的黑脸女人露出这般刻骨的柔情。
江釉说他喜欢上了她,他没否认,他一向相信大公子说的话,更何况,他心里那些如嫩芽破土的情绪,也无从掩埋,也许,就是那个时侯,他陷进了这铁血柔情,再不能自拔。
“一个女人,对她的亡夫情深刻骨,这种时候呢,有一种男人会对她敬而远之,因为她心里永远不会只有你一个,另一种就会被她这种深情感动,感动生爱,然后…”他那天喝着热水忘了放茶叶,江釉听他说完,感叹完他喜欢上了刘茫,在一边煮茶,“我肯定是第一种,而你,明显是第二种。”
“那怎么办?”
“你打算怎么办?”
“我,我想试一试。”
“可她过几天就要走了。”
“我…”粉青皱起了脸,“那我请她带我同路,不过,她大概是不会答应的。”他苦下了脸,江釉正煮好茶,“如果你真的想的话,也不是没办法,不过粉青,你真的想好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