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吧,我买下了。”陈旭冉r_ou_疼地从袖子中取出一沓银票来,这可是他的私房钱。
掌柜的像是怕他反悔一般,连忙把地契拿了出来,又各自按了手印。
看着到手的地契,陈旭冉哼了一声,横刀立马地在椅子上坐下,就等着贾赦回来。
陈旭冉从申时一直等到戌时,都等不到贾赦拿银票回来,心里嘀咕了一句,这贾赦也忒穷了,三千两银票就攒不到吗他想了想,还真有这可能,荣国府贾母偏心二房的事情全京城的人都知道。
“少爷、少爷,那贾赦现在在春风楼!”被派去留意贾赦行踪的家仆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。
陈旭冉一听这个消息,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,“什么?他去春风楼!”
春风楼是京城最有名的酒楼,一碟普通的拍黄瓜都能卖出三两银子的价钱,陈旭冉想了很多种可能性,就是没想到就在他饿着肚子在这铺面等贾赦的时候,那家伙竟然在春风楼吃晚膳!
陈旭冉气得脸都红了,上了马车直奔春风楼去。贾赦这家伙,居然耍他!
陈旭冉脑子难得灵光了一次,这次确实是贾赦挖的坑,三千两买铺面,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。
“客官,您里面请。”春风楼的店人从马车上下来了,连忙迎了上去,谁知那从马车上下来的客人竟然是看都不看他一眼,噔噔噔踩着楼梯上了二楼雅间。
“客官……”小二连忙追了上去,春风楼二楼上的客人可都是些达官贵族,若是惹出什么事来,他可担待不起。
“贾恩侯,你给我出……”陈旭冉的话说到一半却好像被人打断了似的,他瞠目结舌地站在门口,满腔的怒火像是被人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冷水,“爹!”
陈恒之恨铁不成钢地瞪了陈旭冉一眼,陈旭冉像是 的小白菜似的,委屈地低下头。
“贾郎中,我这犬子被我纵惯了,你多包涵。”陈恒之偏过头来对贾赦说道。
贾赦还没说什么,秦见深却是淡淡地说道:“陈员外郎的行事确实是莽撞,不说别的,贾郎中身为他的上司,直呼其名,岂有这样的道理?”
陈恒之的脸色有些难看,秦见深果然不好说话,他瞪了陈旭冉一眼,“还不给贾郎中道歉?”
陈旭冉委屈的不行,“爹,分明是贾恩、贾郎中先坑了儿子。”
贾赦似笑非笑地说道:“是吗?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件事,陈员外郎不妨说出来,若是本官做的,本官一力承当。”
陈旭冉不疑有他,一五一十地把自己采买铺面的事情说了出来。
陈恒之的脸色变了又变,一阵青一阵白,随后怒气十足地拍了下桌子,“闭嘴!”
“爹!”陈旭冉委屈地喊道。
要不是这瓜娃子是他独生子,陈恒之恨不得把他打死,人家分明挖了坑给你跳,怎么会留下手笔!现在说出来也只能是让贾恩侯得意罢了。
深吸了口气,陈恒之转过身,“秦侍郎、贾郎中,本官家中还有些事,今日便不再奉陪,下次由本官做东,请诸位到府上用宴。”
“咕咕咕”陈旭冉的肚子传出了声响来。
在这寂静无声的时刻,显得格外清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