条生路。”
莫愁气苦的眼都红了,若非教裴奉机两名手下紧扭扣住肩手,她早已冲过去,此刻闻言,大声叫道:“这里是大周,即便你是国宾,家国有法,也断由不得你乱来。”
裴奉机眸中划过冷意,“我手中握着你们大周的经济命脉,便是你们皇帝也要敬我数分,大周哪个官员敢动我?”
莫愁一震,随之扬眉笑道:“他人不敢逆你,我夫妇二人却敢。今个若世子有意刁难,赔礼认错还是不成,莫愁和谢郎一起死在这里便是,只要世子不怕污了眼睛,坏了兴致。”
白荷和画眉一惊,急道:“莫愁不可!”
裴奉机眸光一寒,一紧剑柄,那剑尖螺旋般在谢生体内碾过,谢生痛的惨喊一声,他知这奉机世子所言非虚,大叫一声“慢着”,看着莫愁脸如死灰,“莫愁,你留下来吧。今晚,便当成全你对姊妹们的情义,你知我爹.娘年老,我……我……在家中等你。”
莫愁蓦然怔住,末了,终是什么也没再说,眼睁睁看着裴奉机轻笑撤剑,谢生缓缓关门离去。
妩娘笑,轻蔑一瞥,道,你嫌娘.亲情薄,现下可知道滋味了吧。娘.亲早便知他什么人,若是老实人,怎会和读书人一道来我桂香楼喝花酒来了?说是受一众弟兄撺唆,却是你傻!
她说着又将先前拿走的金镯子给莫愁戴上,道,好歹拿点东西,倒还不至于太亏了去。
后来的事事起猝然又似乎都是注定。
她被裴奉机带进怀里狎.弄,妩娘、白荷和画眉在下首陪裴奉机几名侍从喝酒。
裴奉机以为折了她翅,只尽情喝酒作乐,直至酒到半酣胸口一疼,恍然一惊,将她猛力推开,一低头,才发现自己胸.口赫然插着她发上金钗。
莫愁跌在地上,只是笑。
裴奉机大怒,拔剑便刺,那画眉和莫愁素来交好,一咬牙,跪下来死死抱裴奉机腿脚,只道,请世子饶过莫愁,我等姊妹自当感激涕零,尽心服侍您和各位大人。
裴奉机哪能听得进去,他本也不将这些女人当人看,一声冷笑,已往画眉心口踹去,画眉倒地,他想也不想,反手一戳,一剑钉进她脸门,可怜那画眉眼睛翻得一翻,已殒了命。
莫愁一声厉叫,便要冲上去,却教侍从一脚踢飞,撞到一张椅子上,软软跌了下来。
“我亲自料理这婊.子。”
裴奉机沉沉迸出声音,那妩娘惊得一骨碌跪到地上,连连磕头,“世子饶命,饶过我们这几条贱.命吧,求你了,老身给你磕头,求你了……”
“既是贱.命,留来何用?是你这老母猪教导无方,你最该死——”
裴奉机眯眸反诘,从画眉尸上抽起剑身,反手一捅,往妩.娘身上一剑一剑刺捅进去,妩娘一双眼睛大睁,却什么也做不了,反抗不了,直到血窟窿半身,轰然跌倒在地,仍死死睁着一双眼睛。
白荷惊惧大哭,拉着莫愁往门外冲,有侍恻恻笑着,率众一拥而前,数剑齐出,将她钉死在门上。
一旁,满头鲜血的莫愁嘶叫哭喊着,挣扎爬起来,却教裴奉机再次踩踏在地。
其后,裴奉机和众男子奸污了她。
说到最后,莫愁笑道:“李大人,你说人是不是很奇怪?从前,我最不屑的便是我这副身子,认识谢生后,我最在意的却变成这早已不在了的贞节,那晚,我被他们折磨的时候,我竟觉得,这并没什么,真的没什么。”
素珍将咬得死紧的牙稍稍松开,深深吸了口气,没有答她,逼迫般的残忍问道:“莫愁,后来怎样?裴奉机怎会放了你?”
“当最后一名男人系上裤带子的时候,我知道我要完了,我盯着裴奉机说,世子,我死后必化厉鬼,回来找你,必定!裴奉机便笑了,说你做人的时候斗我不过,当了鬼倒成?我说是,我自是斗你不过,可今晚之事,只有天知地知,你知我知,你不是也不敢捅出去,要杀我灭口么?“是以,裴奉机将你放了。你随后到京兆尹何大人那里告官去,他派人去查,却伪造了案情,最后入狱的反成了谢生。裴奉机要亲眼看你走投无路,他要一尝这场玩耍的最大乐趣,他背后有大魏,并不畏我大周。好女孩,做得好,你救了自己。”.
素珍缓缓道出,莫愁亦缓缓颔首。
连欣一直听着忍着,此时再也按捺不住,一袖拂掉桌上所有茶具,霍地站起来便往外冲。
素珍一惊,却见一人从胸.膛各自起伏、暗自咬牙的四名少年中夺出,轮椅一推一定,已将连欣拦在门槛之前。
“瘸子,你滚开,我要去杀了裴奉机那贱.人!欺人太甚,欺人太甚!伶妓还有情呢,我大周的子民不能由他这般欺负!”
连欣半红着眼,像头发怒的小.母老虎。
却听得无情冷冷笑道:“连你那哥哥也扳这世子不过,你凭什么过去?”
她一下怔住,又听得李怀素微微厉声道:“连小欣你给我回来,你这样只会坏事。”
她咬咬牙,又狠狠抓了抓头发,终于跑回素珍身边。
莫愁已起而跪到素珍面前,眼中都是泪水和祈求,哑声道:“大人,求你一定要为死者雪冤,莫愁的错,不该报在他们的身上。”
连欣瞥她一眼,道:“你怎么错了,你总算有情有义,不像那谢生!”
“是,”向来话语不多的铁手和冷血、追命相视一眼,也看向被素珍轻轻搀起的莫愁,道:“公主所言不差,错不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