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通向洗手间的路要路过谭佑。
幸嘉心憋着。
谭佑终于开口说话了,十分冷酷的语调:“去洗脸洗手。”
“诶!”正中下怀,幸嘉心赶紧往洗手间跑。
尽量绕开了谭佑,蹿得快得跟兔子一样。
谭佑看着她的背影闪进了洗手间,长长地呼了一口气。
她不断地告诫自己,冷静,冷静,一定要冷静。
幸嘉心就是个傻子,她本来就是个这样的傻子,从小到大都这样,智商都用来读书了,将来是要为国家的科研事业做贡献的。
那些历史上特别牛逼的科学家和学者,不是很多都不擅长生活吗,比如陈景润,比如季羡林,谭佑用力地回想小时候看过的故事,终于把心底熊熊燃烧的火苗压了下去。
还好,幸嘉心平时会记得按时吃饭,还好,只是虚惊一场。
幸嘉心在洗手间里待了挺长时间,谭佑觉得她一时半会是不打算出来了。
她也大概明白了幸嘉心在怕什么,就像做错事的孩子面对家长一样,幸嘉心是在怕她。
谭佑回身进厨房,把碎了的盘子和桌上砍坏的菜收拾了,然后把鱼捡起来扔进了水池里。
海鲈鱼,清蒸,好做得要命。
她脱了外套扔到沙发上,卷起袖子洗了鱼,突然对着这条鱼发起了愣。
有句话怎么说来着,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。谭佑觉得自己真有文化,当即大喊了一声:“饼干!”
等了两秒,才有声音从洗手间冲出来:“啊!叫我吗!”
“不叫你叫谁,屋子里还有第二块吗?”谭佑火气仍在,语气凶凶的。
幸嘉心冲到了厨房门口,但没敢进来:“诶。”
“过来。”谭佑说。
幸嘉心小心翼翼地往她跟前移,谭佑看见她那个惨兮兮的表情,突然笑了:“你快点!我能吃了你吗!”
见谭佑笑了,幸嘉心轻松了许多,赶紧也笑起来:“怎么了?”
“看着。”谭佑拿起刀,把鲈鱼身上边角里没刮干净的鳞片处理了,“你要是怕它跳,买回来就扔冰箱冷藏里冻一冻……”
“那不……低温保……保命了吗?”
还跟她犟嘴,谭佑转头看着她,手里还提着刀:“破案片看过没?”
“看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