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晏笙。”
尾音刚落,一丝青影从林中飞快闪来,宁浮闲面前恭恭敬敬的站了个青年男子,面貌无奇。
“属下在。”
宁浮闲将手里的地契递了出去,眼睛都不眨,也不再看那张地契,平静的道:“尽快将此物交给主子,他会明白的。”
“是。”晏笙接过,塞进衣襟里,飞速离去。
冷夜看他这一出又看不明白了。
宁浮闲伸出修长的手,白皙中带着些许红的指腹揉着太阳穴,脸色几不可微的白了一分。
冷夜心下一惊,反射性的上前一步,欲扶住他,惊呼出声,“阿酒!”
宁浮闲半举手示意他不用说那么多,他抬头微微一笑,笑容有些虚弱,却不乏柔情,“知道主子有难,做兄弟做手下的,岂能安心躺在床上养伤?”
余光瞥到面露担忧之色的冷夜还想说什么,摆摆手道:“走吧,回山庄养伤。”
“是。”冷夜淡淡应下,担忧之色仍旧不减,跟在他的身后,看着他依然挺直的背脊,不禁皱眉摇摇头,然而摇到一半,脑中立马换位思考,顿时释然了。
是男人,就应该有血性,兄弟有难,两肋插刀;是男人,背就该挺直,不该窝囊;是男人,就要不怕痛,不怕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