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好安格拉。”她向他挥挥手,拐弯了。
除了晨跑之外,她很少会遇见安格拉德勒菲尔德。极少的几次偶遇,基本都是他从电梯出来。他穿的很考究,手工西服套装,价值不菲的皮鞋,色彩保守稳重的真丝领带。他个子高,身材偏瘦,举止优雅从容,有一种世家子弟的雍容大方。
用美国人的话来说,他身上有“老钱”的味道,绝不是暴发户或新贵。
但是,奇怪,为什么他会住在这种专为青年艺术家设计的公寓里?这种公寓面积并不大,胜在艺术气息浓厚,居住的不是年轻画家,就是摄影师、设计师之类,收入可能算不上高,但逼格一定是很高的。
凯瑞吉布森同她说过,要她重新找一间公寓,因为这个地址“不安全”,出入公寓的人太多太杂。
她拒绝了。“为什么?难道因为有个脑子不清楚的女人找上门来,我就要搬家?该躲起来的不该是我吧?!”非常固执。
汤姆威斯多姆最近有一种较为强烈的负罪感。
他认为由于自己处理事情的方法不够妥当,因而造成了他的年轻爱人的困扰,以及经济损失。他坚持要求支付保镖的费用,凯瑞吉布森也没跟他客气,马上给他寄去了账单。
他找不到爱玛,她已经不住在他安排的酒店了。他惴惴不安,这世界上可怕的事情不是你知道某人会做某事,而是你根本不知道某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