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嵩在她家墙头上已经蹲了很久,直到房里灯灭,他才觉得脚都蹲麻了,还有几分心灰意冷,也不往她家院里去找个地方猫一晚,跳下墙头往家去了。
来的时候心里揣着一团火,热腾腾滚烫烫,去的时候脚上坠着秤跎,一步一拖。
瞎眼老娘还没睡,披衣坐在黑暗里,等儿子进了门,听着脚步声沉重,心里竟没来由发慌:“嵩儿,你方才出去做甚了?咱家穷是穷了点,可你真不能做那杀生害命的事儿啊!”儿子在外面小偷小摸,她也只当自己没事儿,从他六七岁上就瞎了眼,丈夫早逝,只这根独苗,不偷不抢娘俩早饿死了。
可是偷点吃的回来活命,跟大奸大恶还是有区别的。
刘嵩心情不好,瓮声瓮气道:“娘,我就是……睡不着,大半夜出去走走,没做什么。”
知子莫若母,这儿子